一場短途飛行也弄得聆泠嘴巴很麻,下飛機時手軟腿軟提不起精神,衣服又換了一套,不能裸露之處全部泛紅泛癢。
她都沒敢抬頭看空姐的神情是否有異樣,也不敢猜他們會不會聞到空氣中殘存的交合氣味,或許會有人疑惑那么兩大杯果汁怎么會有些倒在地上,也絕對想不到底下還有女孩吃雞巴時忍不住潮噴的粘液。
聆泠想收拾了再走,但湛津說地毯本來就要扔掉,她被男人像拎包一樣半攬半拖地走出機艙,下飛機后坐上早就等候已久的賓利,按照約定和他一起回家。
她的行李早已放好,湛津還有個會要開,讓聆泠先回家自己玩。
在車上乖乖地在一左一右骨相極佳的臉頰上親吻后,拿好自己的手提包,熟門熟路進湛津的房。出電梯時才想起要看一下自己的手機,一路上只顧著胡鬧都還沒來得及檢查是否有新的工作通知,誰料剛解鎖卻是滿屏的未接來電。
同樣的號碼,同樣的備注,剛看清,如遇救命稻草般,號碼的主人就在身后乍現(xiàn)。
“聆泠!”劉玉從墻邊跑過來一個飛撲,“快給我開門!湛津這個神經病,他把我的小熊bangji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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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睡眠質量不好,需要抱著一個小熊才能睡著,心理學上把這個叫過渡性客體,人們一般叫它安撫物。
五歲時自己睡覺劉玉就有這毛病,長大后雖然有所改善,但有總比沒有好,很多時候都把它當一個心理安慰,習慣了,突然有一天失去難免會不自在。
打開門讓劉玉沖進去翻箱倒柜找小熊,聆泠擺正被她亂踢下的高跟鞋,開著白熾冷光的客廳里傳來劉玉撕心裂肺的叫喊,還有絮絮叨叨對罪魁禍首的埋怨。
“這個湛津,要是敢把我的小熊扔在地上,他就死定了!”
劉玉邊往里走邊念叨,心里眼里都是對湛津的怨恨,聆泠已經擺放好東西進門,端著杯水往里走,“在那里?!?/p>
她打斷劉玉的哀嚎,手一指沙發(fā)上半人高的玩偶,“小玉,你的小熊在那里。”
“我的寶貝!”準備沖到儲物間的劉玉騰地一下返回至客廳,冷冷清清一張臉是失而復得的驚喜,腳底打滑猛一下跌進沙發(fā)里,干脆趴在小熊身上,狠狠吸了吸氣,“離開三個小時,我快想死它了!”
聆泠見識過她對這個玩偶的重視,也不會打斷此刻一人一熊的團聚,默默將倒好的水放在桌上后,自覺坐在一旁當空氣。
劉玉大幅度坐起來一口把水飲盡,期間聆泠還貼心地開好了空調,她亂七八糟的拖鞋已經被規(guī)整到原位,劉玉看著身旁長睫毛、圓眼睛的女孩,第無數(shù)次感慨:“也不知道你怎么會和湛津在一起。”
她不是第一次感慨,但是是第一次說出來,空了的杯子又被聆泠滿上,她好像明白為什么湛津即使用下作手段也要得到她。
女孩的嘴角紅紅的,仔細看還結了痂,那雙洇著春水的眼一看就是旅程上沒少干好事兒,再加上她坐下時有意只坐半邊,劉玉眼神毒辣,一下就看出端倪。
聆泠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毛,無端有種做壞事被家長發(fā)現(xiàn)的錯覺,劉玉咽下第二杯水,開門見山:“你們這幾天做了幾次?”
聆泠差點一口水噴出去。
劉玉很詫異,“這都不能問嗎?”
聆泠擦擦嘴角,“不是,沒準備好。”
劉玉見怪不怪,“我是醫(yī)生,你的情況我得第一時間了解,況且我們只是醫(yī)患關系,你不用有負擔?!?/p>
說是這么說,可畢竟平時也算交好,聆泠不少事都會跟劉玉說,再加上她和湛津大學就認識,有不少共友,所以每次劉醫(yī)生直言不諱時,聆泠都有點別扭。
劉玉把聆泠當妹妹看,說話自然也沒那么客氣,看著她微腫的嘴唇戳穿她的掩飾,抱著自已的小熊,語重心長。
“他又玩過頭了吧?火急火燎地把我叫來,連吃個飯的時間都不讓,轉賬轉的跟那不是錢而是紙一樣。我把藥帶來了,一會兒讓我給你看一下,不要害羞,要記住我是醫(yī)生,你是我的患者?!?/p>
“我只有你這么一個病人,該為你服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