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卿那時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阮言卻一直僵y地躺在她身邊,怕弄醒她,所以阮言連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權(quán)力都沒有。
曾經(jīng)讀過的圣賢書也沒有哪一本能教她怎樣去應(yīng)對這般困境,于是她選擇逃避,在喻卿醒來之前就消失在她身邊,或許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晚上發(fā)生的事。
事與愿違,從決定離開喻卿的公寓到踏進家門,整個過程就像是機器人在無意識地完成編好的指令一樣,雁過無痕。
她不想去學校,她怕看見喻卿,怕和她那雙清冷的眼視時看見一絲后悔或厭惡,更怕在那雙眼底什么都看不見。
阮言蜷縮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揪緊被單,腦海中不斷閃回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接吻時喻卿的舌尖怎樣入侵自己,她的指尖如何在自己的下tr0u蹭,她情動時低啞的喘息,都像毒藥一樣滲進她的骨髓。還有她自己又是怎樣不顧臉面地求她要自己,在她的取悅下放肆地jia0,她明明應(yīng)該感到羞恥,可身t卻在這份回憶里誠實地發(fā)熱。
“……真是瘋了。”她捂住臉,喉嚨里擠出一聲嗚咽。
沒法面對就再次選擇逃避,她打電話給父親謊稱自己不舒服要請假不去學校。
窗外漸漸亮起的天光像是某種嘲諷,提醒她昨晚的荒唐已經(jīng)無法撤回。她甚至不敢想象喻卿醒來后看見空蕩蕩的床鋪會怎么想——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會找她?
不要再想了阮言,那都是過去式,現(xiàn)在要做的是怎么處理好自己和喻卿的關(guān)系。
可動人羞恥的畫面卻一直不受控地往她腦子里鉆,無時無刻提醒著她,自己是個用身t引誘老師的禽獸。
就這樣在家艱難地躺了一天,期末考試的倒計時警醒她,生活一團亂麻可學還是得上。
阮言花了一天一夜養(yǎng)好了眼周圍的黑眼圈和眼球的血絲,第二天就照?;氐綄W校。
早讀喻卿少見的沒來,她還是困,但不敢輕易打瞌睡,她怕喻卿像上次一樣來她桌邊喊醒她。
“嘿!”坐斜前邊的彭暢趁講臺上的語文課代表沒注意悄悄喊了阮言一聲。
忽如其來的動靜把她從困意里拉出來一點,她r0ur0u眼睛有些吃力地朝他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話。
“怎么這么困啊昨天請假g嘛去了?”
“不舒服啊”聲音輕飄飄的,無jg打采。
“不舒服沒有好好休息嗎?”
“我也想啊……”她眉頭緊鎖著r0u按自己的鼻梁。
“那你……”話說到一半返頭講話的彭暢忽然頓住然后即刻回頭裝出一副認真早讀的樣子,阮言知道,喻卿就站在后門了。
“在講什么?”這道熟悉的聲音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恍惚。這是會嚴厲批評犯錯學生的喻老師,也是前天晚上在自己唇齒間0的喻老師。
喻卿的鞋跟踩在地上,噠噠噠的響聲敲擊著阮言的心臟,喻卿在朝自己走過來嗎?她越來越近,阮言只覺得自己被一gu無形的力量扼住了脖頸讓她大腦缺氧。
好在,喻卿只是路過她的位置旁,她沿著過道往前走,最后站在講臺上,目光從左到右粗略掃一遍,完了之后就從前面出了教室。
呼x1的權(quán)力被釋放,阮言大口地x1入新鮮空氣讓大腦重新工作。喻卿經(jīng)過她身邊是她幾乎是屏住呼x1的,她怕喻卿身上的清香再一次點燃內(nèi)心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