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表f德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咱家當然知道有人推波助瀾。咱家想知道的是,是誰,在哪兒,用了什么人,花了多少錢?!?/p>
他放下茶杯,聲音陡然轉冷。
“咱家這個內廠,是干什么吃的?是吃干飯的嗎?咱家上任第一天,就有人把屎盆子扣到咱家頭上!這是打咱家的臉嗎?不!這是打我們整個內廠的臉!是打陛下的臉!”
“咱家給你們半天時間!”韋德一拍桌子,聲色俱厲。
“把那個所謂的‘宅子’給我找出來!把那幾個所謂的‘外室’給我揪出來!把背后傳話的、拿錢的、主事的,一根繩上的螞蚱,全都給咱家捆來!”
“記?。 彼难凵褡兊孟竦蹲右粯愉h利,“內廠辦案,沒有什么規(guī)矩!咱家只要結果!就算是只耗子,撬開它的嘴,也得給咱家說出點東西來!”
“遵命!”
鷹鉤鼻檔頭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大吼一聲,帶著一群番子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
整個京城,在這一天,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氣。
一群穿著黑衣,腰挎繡春刀的番子,就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沖進了大街小巷。
東市那個最先傳出謠言的茶館。
老板還翹著二郎腿,數著昨天收到的賞錢。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
鷹鉤鼻檔頭走了進來,將一把雪亮的刀直接拍在桌子上。
“說,昨天是誰讓你散播韋總管的謠言的?”
“你……你們是什么人?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鷹鉤鼻冷笑一聲,對身后一揮手,“給他松松筋骨!”
片刻之后,茶館里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我說!我說!是城南張屠戶家的遠方表親李四給我的錢!他說讓我照著念就行啊!”
城南,張屠戶家。
李四正在收拾包袱,準備跑路。
門被撞開,鷹鉤使了個眼色,兩個番子上去就把他按在地上。
“說,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