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沒著急追上悅朗,他甚至還在宮外等了等,直到宮里出來了兩隊宣旨官,匆匆出了宮門,沿著官道跑下去了,他這才進宮。
他很清楚,悅朗并不想與碌王結(jié)仇。但悅溪做得太過了,悅朗只是想讓悅溪服個軟。
進宮后,他果然很快被宣了進,御書房里現(xiàn)在可是人滿為患,景王見禮后,道:“兒臣是來勸一勸悅大人的。”
“景王殿下,老臣知道您心思仁善,但老臣已經(jīng)到了御前,這事兒已經(jīng)無可轉(zhuǎn)圜?!?/p>
“悅大人,這事兒說不定就有什么誤會。畢竟,您與碌王夫甚至未曾見過一面,說上一句話。更何況,碌王夫都住回家里待嫁了,怎么會不敬重您呢?這大概是有小人作祟?!?/p>
便是方才跟著彈劾碌王的言官,這時候也跟著勸。忤逆,事兒可就大了,貶為庶人,甚至殺頭的。而且這是朝著碌王夫去的……就一個嬌嬌怯怯的美人兒,即便把他殺了能得什么好處?碌王提刀殺全家嗎?
這話說得悅朗稍微氣順了些,也有臺階了,他嘆口氣道:“等他來了再說吧?!?/p>
先來的是敖昱,他進門行禮,歪著頭看著悅朗,問:“你告孤的王夫作甚?”
“他忤逆!”
“你又不是他爹?!?/p>
“你——”
“你將他逐出家門,十五年前你們就斷親了。忘了?”
在場所有人:“……”
悅朗開始哆嗦:“你……他到悅家待嫁!”
“待嫁個屁!那哪兒是悅家,清輝閣已經(jīng)被我們買下來了。你不會以為王夫是重歸悅家,還想著我們找你拜高堂的好事兒吧?”敖昱挑挑眉,“哥,你不會還召了你弟夫來吧?真召了?他身子嬌弱,你趕緊讓他回家歇著去。我和他約好了婚前不見,我還有一堆事兒沒準(zhǔn)備呢,先走了?!?/p>
說了沒兩句話,敖昱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言官們連斥責(zé)碌王奢侈浪費的事情都忘了,畢竟這事兒太打臉了。雖然主要打的是悅朗,但他們剛才雖是勸,其實也在等著看碌王的好戲,畢竟他一定得保王夫,這不就能看見他低頭了嗎?
幸好,那場景碌王沒看見,可依舊讓他們覺得面頰生痛,暫時難以發(fā)聲。
敖昱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悅朗在原地站了片刻,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