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鵠人才是草原最大的勢力,戰(zhàn)敗的戕人被其他兩族按著撕咬,戕人的草場快速縮水,其他兩族的自信在快速地膨脹。
被漸漸包圍的鵠人首領(lǐng)向他的同族求救,要求他們過來助陣幫忙。但被邀請的鵠人本就不多,來的更少??墒盏秸埣淼你奕耸最I(lǐng),只要沒死在路上,就都來了,且每個人至少帶了兩個兒子——這種宴會,首領(lǐng)們的隨從和護(hù)衛(wèi)是不能參加的,但兒子能帶來。他們一臉殺意的沖過來……誰幫忙誰是傻子。
慘叫聲響起,這過于自大的鵠人首領(lǐng),被一刀一刀地砍死,就像是被饑餓的狼群活撕的羊。
敖昱懶洋洋地躺在地毯上,小月亮抱著剛削好的羊肉,自己吃一口,喂敖昱一口。
“是不是又要走?”
“嗯……”敖昱眼睛瞟向一側(cè),有點心虛。
小月亮看著切肉的匕首(又換了一柄):“我拿它扎你兩下,好不好?”
把腿扎瘸了,就走不了了。
“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了八成了,而且,這次不會像前半年那樣拼命了?!?/p>
冪籬下,小月亮的嘴唇已經(jīng)抿得只剩下了一條線,敖昱把胳膊伸出去:“扎是不成的,你要是真恨,就啃我兩口?”
“……舍不得?!毙≡铝撩嗣疥诺氖?,“我答應(yīng)你了,會保護(hù)好自己,你也要答應(yīng)我,要保護(hù)好自己?!?/p>
“會的,我會的……”
一身是血的首領(lǐng)們,收斂起了剛才的瘋狂和殺意,用雙手恭敬地托著一顆人頭,在兩人五步外匍匐在地,獻(xiàn)上了他們的戰(zhàn)利品。
敖昱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用戕人語問:“你們的刀還算鋒利……我餓了,想嘗嘗天鵝(鵠)血肉的味道,你們的刀愿意為我所用嗎?”
“愿意!”“我們愿意!”
“大單于!”“大單于!”
若再過幾年,草原上重新角逐出勝利者,他們都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敬畏碌王。那個時候,草原上的新王者,反而會帶領(lǐng)著餓狼們用敖昱來證明自己的強(qiáng)大——只要他真能贏。
“走吧!”敖昱點了點頭,“把我們的淚和敵人的血,灑遍草原!”
“哦!哦!”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勁……算了,是碌王說的就好。
“碌王!大單于!”鵠人首領(lǐng)有的嚇壞了,害怕碌王在這兒就把他們殺了。
“你們沒有行刺我,我會遵守約定,放你們離開?;厝グ?,把我再次狩獵的消息,帶回我的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