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勸我來的。”謝忠是景王家的太監(jiān)總管,景王的大伴,“說今日碌王夫夫氣勢洶洶,還非得讓我打扮一番。謝忠是沒見過長大的碌王夫,我總不能跟老人家說我來是自取其辱吧?”
“屏襲……”
“行了別勸了,我不想聽你睜眼說瞎話。那天安王的眼珠子快瞪出去了,你眼里也看不下別人了。我不是瞎子,我看得見。”悅屏襲自嘲一笑,“剛說人家已經(jīng)是而立之年,你不亂想了。沒想到吧?你以為人家老成什么樣了?驚喜吧?美人兒還是美人兒,我都心動(dòng)?!?/p>
他作為主角,容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他是能認(rèn)出是男子,比女人還美的“絕美少年”,原著通篇,從他十幾歲到年近而立,提起他的時(shí)候用的都是“少年”,兩人是“一米八五到一米七的絕美體型差,景王可以將悅屏襲好好地?fù)г趹牙铩保叶啻斡玫搅恕靶▲B依人”。
比臉,悅屏襲和悅溪就不是一個(gè)類型的,悅溪是充滿魅力的成年男人。
歲月對別人是殺豬刀,對他,卻是溫柔的三春暖泉。
“王爺,王夫知道碌王今天也上朝,怕他又打人,甚至傷了您,這才來的?!迸赃叺男P悅有錢開了口。
昨天碌王上來就把鄭房允打得血肉橫飛的,把悅屏襲給嚇了一跳,后來知道他下巴打沒了,更是驚了——碌王有毛病吧?狂躁癥?倒是忘了景王當(dāng)時(shí)的失態(tài)。今天一聽碌王也來,就嚇得也跟來了。
誰知一見面,景王就如此失態(tài)。倒是讓他把昨天的事兒都想起來了。
“有錢!”悅屏襲怒喝,悅有錢吐吐舌頭,鉆出車了。
景王笑了,將悅屏襲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你們都讓他那輛大車堵在外頭了吧?凍著了嗎?”
“……還好。”
本來這條道能停三列車,可那六乘大車跟個(gè)房子似的,它一過來,其他車就都退到這條路的盡頭去了。因?yàn)槁低醯纳矸菥褪亲钯F重,他就得排前頭,他一排前頭,這么大的車架,可不就得干脆把整條路的進(jìn)出都讓出來。不然堵它后頭,它出不去,還是不能動(dòng)。
“悅溪……是好看。先別生氣,先聽我說。你說我看呆了,你當(dāng)時(shí)也愣了神,對不對?好看的東西,誰不喜歡看呢?但他是矜貴的花兒,十五年前在內(nèi)書房脾氣就傲得很,我王叔伏低做小,才讓他軟了性子。一直到現(xiàn)在,你看看,依舊是金屋藏嬌?!?/p>
悅屏襲也穿著一身藍(lán)衣,但與悅溪的華麗不同,他穿著板正的棉布,只內(nèi)外顏色不同,但沒有刺繡,剪裁也極其簡單干凈,頭上只一根烏木簪子,就是個(gè)清清爽爽的少年郎。
景王抬頭看著悅屏襲,道:“你不知道,剛才王叔還舉著悅溪轉(zhuǎn)圈呢。就在宮門口轉(zhuǎn)。滿朝大臣盯著看,也怡然自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