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往碌州,小月亮的傷口久治不愈。
這種傷確實比割傷之類的難愈,畢竟皮肉是給抽爛了的,但也不該半點也不見好。
在車廂里守著的敖昱,像是熱鍋里的……魚。
(捉蟲)
情況惡化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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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這事兒就是這么奇怪,
尤其在傷病上。小月亮現(xiàn)在的就是俗稱的“走背字”,他明明沒有發(fā)燒,意識卻漸漸昏沉,
大夫道:“人已是起燒了,
只是于外不顯,
臣也曾見過類似的癥狀?!?/p>
“麻煩大夫了?!卑疥拍樕领o,他知道,大夫還是隱瞞了——點亮醫(yī)術(shù)的大黑魚雖不用,
卻知道,
小月亮有內(nèi)出血。細微到難以查探到準確部位,卻存在著,
要么自行愈合吸收,要么絲絲縷縷地帶走他的命。
不知是藤條打出來的,還是曾跌倒過,反正就是這么巧,
離開時的那些表現(xiàn)不夠,
他需要鬧騰得更大。
恰好隊伍途經(jīng)兼州的州府荼沛城,
按規(guī)矩,
藩王過境,知府與各級官員是要出城二十里迎接的。兼州知府非但沒出城,驛站都沒事先準備,
別說熱水了,臥房的褥子都是潮的。
“去知府衙門?!?/p>
“王爺!王爺!”長得像個師爺,
伸長了胳膊攔敖昱的,
是王府左長史丁斌——藩王府的屬官,來之前皇帝倒是給他配好的。
敖昱一腳跺在了丁斌肚子上,丁斌捂著肚子跌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