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迷糊啊……不能信任,怎么合作?”
“小糊涂,我們和別人做事,可不能懷著一旦‘合作’,就能從頭到尾彼此信任的想法。恰恰相反,信任是在合作中累積出來的?!北既娜肆?,還是敖昱摟在懷里拍的小糊涂,“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呃……建立鏢局,統(tǒng)一江湖?!?/p>
“對,這個是主要目標,不要管別人,不要想合作,我們自己的路才是最要緊的,行我們當(dāng)行之事便夠了。”
小迷糊依然迷糊,但敖昱將他抱在懷中,拍拍又哄哄——算了,有大黑魚這位老師在身邊,以后慢慢再說就好了。
凌侯已經(jīng)歸京,但幾次求見,都未曾被皇帝宣召。倒是在夭族之亂中聲望大損的武林盟,又開始了在各地亂竄——在做飛絮樓的前期準備工作。
與此同時,一支又一支的白馬教商會進京了。京城的部分貨物大量降價,另外一些貨物卻又開始瘋狂升價,因為這些商隊除了出貨外,也在進貨,最早到達的商隊,要帶著貨物回去了。
“你們不是準備來年給陛下賀壽的嗎?”
“對,所以要趁著時間還夠,爭取再給陛下送來一批貢品!”
“……”
能說他們送來的不是貢品嗎?不能啊。商隊進城的時候,確實是向禮部提交了大量的賀禮,只是人家還“捎帶”了一些貨物,到京城販賣罷了。
這也是有慣例的,其他國家的使臣來朝見的時候,除了貢品外,也多有帶著貨物商品的,不能不讓人家賣啊。
與此同時,通過這些白馬教的商人,也開始有更多的關(guān)于草原和白馬國的傳聞。
金瓜流傳時,很多百姓只知道這是西邊傳過來的,所以也有地區(qū)稱呼金瓜為番瓜的。到如今才確切了解,金瓜從哪兒來,甚至知道了,原來白馬國的大祭司和圣子,就是當(dāng)年的夭族。
“什么夭族?不也是咱們晉人嗎?”茶館里,一群人邊聽著說書先生的說講,一邊議論紛紛。
“對!就是咱們晉人。要說這會侍弄莊稼,那還得是咱們晉人!”
“我說老張啊,番瓜的事兒,你都說了十幾遍了,還是多說說那什么金礦吧!”
“對對對!”
“啪!”老張一拍驚堂木,開始說起了客官們最想聽的事兒,“諸位可知,為何這夭族數(shù)百人,但不過數(shù)年時間就能在關(guān)外立國?這都是因為夭族的大祭司啊,在關(guān)外發(fā)現(xiàn)了一處金礦!”
道聽途說的事兒,就和當(dāng)年藥王谷一樣,有人聽過就忘,有人當(dāng)了真。
雖說每年都有些出關(guān)討生活的人,但過去畢竟少。今年下半年,這種人漸漸多了起來。不過,目前這些人僅止于當(dāng)?shù)亻T派都不收的無賴混混,或因為各種原因走投無路之人,他們的消失,暫時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