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臣子:陛下果然寵愛碌王!
另外一部分:這碌王只剩下兩條路了,被陛下或未來新君砍了。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回到正常流程了。
“臣有本!碌王殘暴!竟當(dāng)街毆打誠毅侯致其重傷!且碌王封王至今,多有謀逆、狂悖、不法之舉!其與……?。 边@位剛要進(jìn)入主題,就讓人一腳踹在膝蓋上,直接跪在了地上。
“碌王!”“大膽!”“荒謬!”
朝上一片嘩然,被踹趴下的言官扭頭一看,踹他的正是碌王,更是一臉激憤地對著皇帝大喊:“陛下!陛下您看!碌王狂悖至極!”
又有幾個言官沖了出來,跟他們同仇敵愾。
敖昱一看這架勢笑了:“都說你們文官屬蜜蜂,碰一個就一窩蜂,還真是?!?/p>
“陛下!”
皇帝:“碌王,你可要自辯?”
“要自辯的,先說造反。哥,我要造反,那來京城作甚?”他踢了一腳剛站在他身邊的言官,“我連他是誰都不認(rèn)識?!?/p>
“你!你!”
敖昱打了個哈欠,嘴張得老大,才舍得用手遮一遮:“對了,造反用不上你們文官。”他扭頭看向武將,“有人認(rèn)識我嗎?”
武將趕緊都搖頭。
敖昱攤手:“他們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我怎么造反?三千血騎都在城外,城門一關(guān),我就是個死。這位……以后說人造反,先看兩本兵書。至于誠毅侯鄭房允?嗯,我打了,哥,你要罰我嗎?”
他一扭頭,眼淚就下來了,他還扁著嘴,一臉的委屈。
“哥,你要打我嗎?罰我俸祿?還是讓我去向他賠禮道歉???可他是壞人啊。”敖昱哽咽著吸吸鼻子,又哭又笑地看向了……安王。
安王還是有點(diǎn)腦子的,他今天就沒進(jìn)待漏房,不怕丑地縮在角落里蹲著,朝鼓響了他才跟在人群后頭朝金殿走,站班的時候更是躲在景王這個弟弟后頭——那天碌王的拳頭是真把他打怕了。他也是練過拳腳的皇子,不是沒挨過打,但這回他都懷疑自己腸子給打斷了,今天抹了藥還疼得一抽一抽的。
鄭房允的慘狀,安王更是一清二楚。鄭房允不是重傷,他是瀕死,昨天誠毅侯府就開始準(zhǔn)備喪事了,碌王直接把他下巴打爛了,他疼得抽搐失禁,卻連慘叫都叫不出來,后來體力耗盡就在床上茍延殘喘了。他沒有下巴,只能把少量的藥液直接灌進(jìn)喉嚨,但每次都會觸動傷處,讓他越發(f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