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讓他們心動。
佛道兩家開始動用朝廷的勢力,試探朝廷的態(tài)度,同時開始派遣人手了。此時,敖昱和樂希已經(jīng)一路平安地回到了白馬國。
敖昱包著全身,只露出兩只眼,倒像是個斯波女性的裝扮,卻是為了用蝎子喂小鳥。
這些小家伙的父母,是西域商人帶來的一對橘紅色的鳥兒,它們在當(dāng)?shù)乇环Q呼為“咭(qia)骨”,既是因為這些鳥的鳴叫聲與咭骨類似,也因為咭骨在當(dāng)?shù)赜小安患椤薄霸摱惚堋钡囊馑?。咭骨有毒,一根羽毛的毒素就能讓人喪命。被它們的爪子抓傷,更是必死無疑。
這一對以毒蟲為食的兇悍小鳥,果然和敖昱十分親近。
但敖昱不準(zhǔn)備讓它們和樂希親近,因為這些家伙身上,幾乎沒有沒毒的地方,它們叫一嗓子噴出來的唾沫,尋常人沾上一星半點,都會感覺到暈眩。鳥兒羽毛上的油脂有一股食物腐敗后的酸臭味,且同樣有毒。據(jù)奉上它們的商人說,為了把它們活著帶來,他一路上死了十二個奴隸。
除了遠看的時候橘紅色的小胖團子有點可愛外,對別人來說,這種鳥兒幾乎毫無優(yōu)點。人和野獸都不吃,在當(dāng)?shù)刂挥幸环N蛇喜歡吃它們。
鳥和蝙蝠一樣,沒辦法像蟲子那樣快速蛻變。敖昱要確定所有的咭骨都成為他的鳥蠱,在他死后也會隨他一起死去,否則這種鳥在沒有天敵的中原,會是災(zāi)難。
“阿昱,大和尚和牛鼻子都去羊齒嶺了!”樂希在鳥舍外頭喊著。
“稍等!”
敖昱走到鳥舍的二道門,將外頭的大袍子脫下來,里邊頭發(fā)裹得緊緊的,且還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這兩件也脫了,又反復(fù)清洗了手臉,他這才到了最外頭的小間換了衣服。
“先別靠近我,我回去洗個澡再說?!?/p>
敖昱不敢有分毫的差池,身上穿著的這一套讓他眼看著燒成了灰,從頭到腳細(xì)細(xì)清洗了兩回,他才松了一口氣,回到臥房里坐在一堆軟枕中間。
因最近將精力都放在了養(yǎng)咭骨上,朝政都是樂希主持的——繼戰(zhàn)斗上放手,在政事上,他也開始放手了。不過……樂希有那么點懶政。
樂希抓著奏折、信件與密報,盤膝坐在了敖昱身邊。把這堆整理好的東西都遞過去,他自己就一個歪身,懶洋洋躺在了敖昱的大腿上。
敖昱將他額頭的發(fā)絲撥開,親了一口光潔的大腦門。他家樂希若是當(dāng)了和尚,也是個漂亮的和尚,因他有個圓圓的腦袋,比他種出來的蜜瓜還圓。
樂希閉眼,敖昱看情報。
敖昱在中原的推測對了。感悟寺現(xiàn)任住持的師叔,弘澤禪師,在六月初帶領(lǐng)十幾位大和尚下了山。他一路拜訪各處寺廟,看似不過是巡游,但分明是朝著隴西四郡來的??伤『迷陂L舟郡遇上了劉家之事,還參與其中,幫飛絮樓撐了腰。
至于清源宗,卻是比感悟寺的行動迅速?,F(xiàn)任掌門的師兄,青石道人帶著五十名弟子,弘澤禪師后出發(fā),一路直奔隴西四郡,他快進入隴西時,恰好劉家滅門案傳出來,青石道人一行接到消息便停了下來,滅門案花了四日查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