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把最后兩口餡餅吃了進去:“那就沒問題了!”
敖昱把碟子推了過去,十六歲的少年人,
哪里是一個餡餅?zāi)芪沟蔑柕模?/p>
看著熱情滿滿開吃的小月亮,敖昱的心涌起了一股熱潮。
“祭司?你想打我嗎?”
“嗯?”敖昱一怔,是他無意之中表情太兇狠了?等等,這個問題似曾相識。
上輩子他曾經(jīng)對小月亮產(chǎn)生了沖動,他也是這么問的。若進行到最后一步,倒也能說是打他。
小月亮:“???”
為什么祭司對他的惡意越來越深了,但這種惡意又怪怪的?讓小月亮產(chǎn)生警惕感,卻不會產(chǎn)生厭惡感,還有點臉上發(fā)熱。好、好奇怪的惡意。
小月亮不拿餡餅了,他紅著臉站起來,想躲,卻又邁不動腳。
而敖昱一伸手,小月亮就下意識地把手遞過去,讓他拉住,進而把整個人都給扯過去了。敖昱郁悶,他那被封印起來的一部分,如一根根鎖鏈,將他的行為死死地限定拉扯住。
此時此刻,他想親一親小月亮的嘴唇都不行。他最越界的行為,也僅限于親吻小月亮的額角、眼睛與鼻梁,鼻尖!是極限了——連跨越到鼻子以下都不行。最多只能用手指頭摸一摸小月亮柔軟的嘴唇。
一定是甜的吧?還帶著荷葉的香甜,柔軟溫暖。一定要找材料做荷葉糕吃。
“祭司?”小月亮眼睛有點shi潤,被嚇著了?但依然乖乖不動。
敖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把小月亮摟進懷里:“沒事兒,沒事兒……”
作為一條孤單了漫長歲月的大黑魚,確定自己動心后,他都想撲騰著尾巴。修行路上,法地財侶,侶在最后,但對于功德黑魚來說,最后的侶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唯一需要的。侶(名)在眼前,不能侶(動)——結(jié)為道侶的意思,不要想歪。
敖昱是信任自己的,過去的自己做得這么絕,顯然不可能找未來的自己麻煩的,只可能是這件事對他關(guān)系頗大。這樣限制自己,必然是為了自己好。
敖昱左想右想,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么干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只想出來了一肚子(火)氣。自己何苦為難自己啊?
但還有一種很大的可能——封印是為了小月亮?
敖昱看著小月亮的發(fā)頂,“他、還沒長大”“我、不能下嘴”。
小月亮在前,敖昱本魚在后。
小月亮抬頭,疑惑地看著敖昱。
就沒問題了。敖昱的氣瞬間不翼而飛。自找麻煩不行,為了小月亮確實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要把小月亮養(yǎng)大。上輩子一千多年的養(yǎng)崽方法顯然不對,這輩子要改變方式。
“這么瘦?要多吃東西,長胖點?!卑疥虐阉砰_,把餡餅盤子又挪過來了,道,“吃。”
小月亮一臉茫然,仍然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