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將草原浸染成暗紅色,哀嚎聲、慘叫聲回蕩在夜空。
“將軍神勇!”趙猛子望著滿地狼藉,聲音都在發(fā)抖。
王建國甩了甩殺豬刀上的血跡,突然低喝:“趁亂裝物資!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一把火燒了!馬廄里的馬,搶八千匹,其余全部燒死,不能留給匈奴!”
他身形一閃,將堆積如山的糧草、軍械收入系統(tǒng)空間,只留下少量戰(zhàn)利品裝上馬車。
東方泛起魚肚白時,草原上回蕩著八千多匹戰(zhàn)馬的嘶鳴。
王建國身披染血的披風,望著雁門關(guān)方向冷笑。
李長庚早已派人快馬加鞭將戰(zhàn)報送往京城,而王建國已經(jīng)將兩千步兵全部換裝成兩千精銳騎兵,每人三匹馬,還有兩千匹馱運物資,正浩浩蕩蕩踏上通往臨安的草原之路。
從雁門關(guān)出發(fā)時,李長庚看著王建國的八千匹戰(zhàn)馬,眼睛瞪得都要爆出來了。
王建國望著麾下煥然一新的騎兵陣列,他握緊韁繩,“加快行軍速度,三日后,定要到達潁州郡”
京城臨安,金鑾殿上燭火搖曳,大胤皇帝坐在龍椅上,目光掃過下方吵作一團的群臣。
“陛下!王建國擅自出兵,破壞和談,此乃重罪!”
宰相單敏作為主和派首領(lǐng),手持笏板,言辭激烈,官袍上的仙鶴紋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匈奴一旦興兵問罪,我大胤又將陷入戰(zhàn)火,百姓何辜!請陛下立刻降旨嚴懲,以平匈奴之怒!”
“一派胡言!”
鎮(zhèn)南大將軍蕭戰(zhàn)怒目圓睜,他上前一步,聲如洪鐘,“王將軍奇襲匈奴,揚我國威,斬獲頗豐,此等大功,若不嘉獎,豈不讓天下將士寒心?臣請陛下重重賞賜,封王建國為大將軍!”
兩派大臣頓時吵得不可開交,主和派指責主戰(zhàn)派窮兵黷武,主戰(zhàn)派痛斥主和派膽小怕事。
爭吵聲、拍案聲在大殿內(nèi)回蕩,唾沫星子飛濺,氣氛劍拔弩張。
大胤皇帝揉了揉太陽穴,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沉聲道:“王將軍一路護送公主,兩次救公主于危難之中,其心可鑒。此次奇襲雖有爭議,但朕相信他自有分寸。此事暫且擱置,待王將軍回京后,再做定奪。”
皇帝心中早有盤算,王建國能力出眾,又忠心護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朝堂各方勢力掣肘,不好輕易下決斷。
匈奴汗庭,巨大的穹頂帳篷內(nèi)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匈奴單于阿骨打猛地將手中的狼頭權(quán)杖砸在地上,震得地面塵土飛揚。
“王建國!李長庚!”
阿骨打咬牙切齒,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竟敢偷襲我黑狼補給點,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他一腳踢翻身旁的酒桌,銅碗、肉干散落一地,“傳我命令,集結(jié)五萬鐵騎,給我追!一定要把王建國和公主給本單于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左賢王額爾齊木上前一步,恭敬道:“大汗,據(jù)斥候來報,王建國已帶著人馬進入草原。草原地形復雜,我們可設下天羅地網(wǎng),讓他插翅難逃!”
“另外,那雁門關(guān)的李長庚也不能放過,定要讓他為此次偷襲付出代價!”
阿骨打獰笑著點頭:“好!就依你所言!本單于要讓大胤知道,得罪我匈奴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