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林素問抬頭時眼波流轉,沾著墨漬的指尖點向圖紙,“相公快看,按你說的‘血液循環(huán)’理論,我將十二經脈與血管走向重新標注,竟與古醫(yī)典中的‘氣血運行’不謀而合!”
她起身時素裙掃過地上散落的草藥標本,發(fā)間茉莉簌簌落在翻開的《瘟疫防治》上。
王建國望著她眼中迸發(fā)的熾熱光芒,心底泛起:這些九年義務教育的知識,或許真能在這亂世開出新花。
他拉過竹椅坐下,指尖劃過她新繪的人體胸腔透視圖:“素問,你可知為何傷口感染會發(fā)熱潰爛?”
林素問眨了眨眼睛,將研磨好的朱砂墨推向他:“古書言是‘邪氣入體’,但按你教的‘顯微鏡’之說,莫不是那些肉眼難見的‘細菌’作祟?”
“正是!”
王建國隨手折下案頭桂枝,在沙盤上劃出螺旋狀紋路,“這些微生物比灰塵還小千倍,遇傷口便瘋狂繁衍。若要阻止,需用‘酒精’‘煮沸’等法殺滅?!?/p>
他突然想起什么,從空間掏出玻璃試管,“看這個,用沸水蒸煮后密封,便能隔絕細菌,保存藥劑?!?/p>
林素問捧著試管湊近燭火,琉璃般的眸子映著跳動的火苗:“就像做蜜餞時高溫滅菌?”
她突然扯過羊皮紙,狼毫飛動:“如此一來,外傷敷藥前用烈酒擦拭,接生時沸水燙刀,豈不是能減少病患傷亡?”
于是,王建國將藍星的化學元素周期表拆解成口訣,用朱砂寫在屏風上。
把物理力學原理編成童謠,教林素問以杠桿原理改良藥臼。
當他用竹筒、獸皮與陶片組裝出簡易蒸餾器時,林素問竟舉一反三,。
推開房門,云想容的聲音響起:“相公?!?/p>
她的聲音軟糯如糯,提著裙擺盈盈拜倒,廣袖滑落處,腕間的羊脂玉鐲碰撞出清越聲響,“妾身備了桂花釀,您可要嘗嘗?”
王建國望著她鬢邊斜插的白木蘭,忽覺眼前人美得驚心動魄,腦海中突然閃過藍星李白的詩句,鬼使神差般開口:“花想衣裳云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話音未落,云想容手中的酒盞“當啷”墜地,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磚上漫成一片。
她睜著水潤的杏眼,睫毛劇烈顫動:“這……這是為我寫的?”
不等回答,她已撲進他懷中,帶著茉莉香的呼吸噴灑在脖頸:“從未有人這般夸我……”
纖長的手指勾住他的脖頸,溫熱的唇如蝶翼般輕輕落在他喉結處。
王建國只覺一股熱浪直沖腦門,他反手攬住云想容纖細的腰肢,觸手一片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