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月以為季恙等的無聊,開始玩衣服了。
她提起話題:“你這個傷是怎么來的?”
季恙穩(wěn)了穩(wěn)心神,沉下呼吸,開口嗓音有些低啞,“幾年前,一次任務?!?/p>
他幫a國總統(tǒng)做的?!?/p>
這回輪到季恙的心劇烈晃動了一下。
沒等他雀躍幾秒,女孩疑惑地“咦”了一聲,“這個離腎很近,你沒傷到腎臟吧?”
剛胡思亂想過的季恙自然而然想到某些地方。
他帶了些咬牙切齒的味,“沒、有!”
宋凝月抬起臉,眼中帶著茫然,“生什么氣?。俊?/p>
陰晴不定的男人。
她大度,沒和他計較,繼續(xù)完成手下的作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宋凝月欣賞著成品,露出滿意的神色,要來季恙的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
“你看?!?/p>
手機躺在季恙的掌心,他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凹凸起伏的疤痕下方多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在扎馬步舉重,雙手高高舉過頭頂,丑陋的疤變成小男孩舉到頭頂?shù)囊粔K石頭。
宋凝月合上眼線筆的蓋子,“本來想畫成背書包的小人,但想想你不符合書香氣質,還是運動風更適合你?!?/p>
季恙眉眼垂著,“……”
“喂,季恙,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宋凝月雙手叉了一下腰,只一秒又放下手。
男人抬眸看向她,眼尾略微泛紅,眼中波光閃爍,似乎還藏著一絲隱忍的……愛意。
愛意?
宋凝月懷疑自己解讀錯了。
他向來是個極會隱藏情緒的人,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直白的感情。
她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季恙,你是不是對我……”
“才發(fā)現(xiàn)?”季恙注視著她,輕微扯動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不爭氣。
可盡管如此,也不愿移開視線,不想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
宋凝月唇角勉強地擠出一個弧度,心里打著鼓,“我當然發(fā)現(xiàn)了,你對我的畫很喜歡?!?/p>
季恙沒明確說明,但她的直覺愈發(fā)牢固,心中猜測的答案逐漸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