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心里也喜歡他,就當(dāng)是肉償這份恩情了。
這樣一想,許南喬把蕭硯帶回自己公寓,便顯得非常心安理得,沒有了顧慮。
許南喬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把蕭硯扶回自己的公寓。
剛把蕭硯扔到臥室的床上,許南喬的醉意也涌了上來,頭暈?zāi)垦?,一頭栽倒在了蕭硯的旁邊,很快也沉沉睡去。
半夜的時候,蕭硯終于從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意識不清。
醒過來的瞬間,鼻尖先縈繞起一縷清幽的香息,像浸了晨露的梔子,若有似無地漫過來。
指尖觸到一片溫軟,像落進(jìn)云絮里,意識還沒完全聚攏,那點(diǎn)觸感便順著神經(jīng)漫開,帶著朦朧的牽引。
睡夢中的許南喬被這陣輕動擾醒,眼睫顫了顫,臉頰泛開淡淡的粉,像被月光染了層薄紅。
“師弟,既心有所向,便隨了這份意吧?!?/p>
她的聲音帶著酒后未散的微醺,動作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jiān)定。
蕭硯的意識還陷在半夢半醒里,可那溫?zé)岬暮粑湓诙?,掌心的溫度真?shí)得燙人,又分明不是夢。
他猛地眨了眨眼,窗外漏進(jìn)來的月光剛好漫過眼前,照亮她微敞的領(lǐng)口,和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師姐……這……”
蕭硯喉結(jié)動了動。
是夜色太濃,還是酒意未消?怎么會……
“醉了倒比醒著坦誠?!?/p>
許南喬見他怔怔的模樣,忽然輕笑一聲,往旁側(cè)了側(cè)身,語氣里帶了點(diǎn)慵懶的縱容,“我乏了,余下的,你自便吧。”
“師姐,我們……”
他想再說些什么,舌尖卻像打了結(jié),只剩支支吾吾的氣音。
“都這樣了,還猶豫什么?”
許南喬嬌喝了一聲,略有些生氣。
蕭硯望著她眼波里的光,忽然覺得這話里藏著道理。
兩人都坦誠了,還猶豫什么?
他不再猶豫,微微傾身,靠近那縷縈繞不散的香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