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有個(gè)年輕人提著蛇皮袋過來,三十萬現(xiàn)金,就那么隨意的裝在蛇皮袋里,他丟給勇叔之后就走了。
勇叔把袋子打開推到了我面前,看著那碼的整整齊齊的現(xiàn)金鈔票,我整個(gè)人都顫抖了起來,我站起身對勇叔道:“我給您打個(gè)欠條?!?/p>
勇叔擺了擺手道:“不用,我想要這個(gè)錢,有沒有欠條你都跑不掉。半年之內(nèi),我不收你利息,半年之后,按兩厘來算?!?/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承了下來,然后提起蛇皮袋。
一路小跑來到了吳大海的家,吳大海在屋子里正在喂妞妞喝稀飯。
我走了過去把蛇皮袋里的現(xiàn)金倒了出來。
吳大海手中的碗都掉在了床上。
瞬間紅了眼眶。
“什么也別說,明天帶著嫂子跟妞妞去京城看病??赐炅嗽倩貋?。”我道。
吳大海站了起來,眉頭緊皺,雙眼通紅,他拉著我走出了屋子,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道:“兄弟,哥給你磕一個(gè),妞妞能不能治好,這錢我會還。”
說完,他手忙腳亂的開始掏身份證,把身份證舉到我身前道:“我本名就叫吳大海,滄州人,我家在。。?!?/p>
我制止了他,伸手把他扶了起來道:“哥,這錢是我找村子里的一位大佬借的,看見妞妞我心疼,我也不說什么光棍的話,治好了妞妞,你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回來咱們兄弟們一起干,你要是覺得不想回來這里,我也不會怪您?!?/p>
他整個(gè)人還都是顫抖的。
我抓住他的手讓他冷靜下來道:“什么都不用說了,大老爺們兒,事兒都在心里了?!?/p>
吳大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道:“走之前,我?guī)湍銡⒘顺梢?,算利息。?/p>
殺了成毅?
算利息?
殺人這事兒我還真的沒想過,我趕緊搖頭道:“不至于,這邊的事兒您先不用想,給妞妞治好病就行,我們是求財(cái)?shù)?,殺人放火是盜門的事兒,我們不干?!?/p>
再說別的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勇叔說的對,他想讓我還錢,我打不打欠條都一樣,此刻我也沒有讓吳大海打欠條,第一是我要把這件事做光棍兒了讓這個(gè)男人知道我的魄力,第二是他不想還的話,我拿著這張欠條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離開了吳大海的家。
整個(gè)人都是“漂浮”的狀態(tài)。
說到底,我就是再有那不甘于人下的狼子野心。
這三十萬也是一座大山壓在我的頭頂讓我喘不過氣。
白天還在精打細(xì)算四千塊都要計(jì)算一塊一毛怎么花的我,三十萬丟出去眼都不眨,去賭一個(gè)男人可以生死相隨。
“張志成,你是賭狗,你比誰都是賭狗。”我苦笑道。
說完,我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別那么緊張,并且告訴自己。
別后悔。
路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