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鼎文
男子冷哼道:“打秋風(fēng)打到老子這里來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干嘛的!你,過來!”
他用槍口指了指我道,我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真槍,但是這玩意兒我還真的不敢去賭,只能老實的走過去,男子指了指角落的一個皮箱道:“去把皮箱拖過來,把里面的東西都裝進去,我只保錢不害命,等我走了以后,你們就給鄭天旺回話說沒見到我人就行了?!?/p>
“我來吧,我這兄弟毛手毛腳的,別傷了您的寶貝?!眳谴蠛S樞Φ?。
男子倒也不介意,點頭道:“那你過來,你,蹲到墻角去!”
我老老實實的抱頭去蹲下,吳大海則是緩緩的朝著那個皮箱走去,當(dāng)吳大海走到離男子還有步的時候他猛的直接一個彈跳,人以極快的速度轉(zhuǎn)身對著男子沖去,男子罵了一聲找死調(diào)轉(zhuǎn)槍口,可吳大海的速度竟然更快,直接單手抓住了男子的手腕,隨后輕輕一抖,男子手中的槍就落在了地上,男人提起右手要反擊,吳大海以左手一擋,順勢手肘砸在了男子的胸口,男子應(yīng)聲倒在茶桌上,還未等他翻身而起,吳大海就已經(jīng)捏住了他的喉結(jié)。
我則是立馬沖過去撿起了槍,很重,冰涼,可以說很有手感。
男子被我們反制,倒也十分光棍兒,他道:“吳大海手下不是只有一個成毅嗎?啥時候還有這樣一個練家子了?得,我認(rèn)栽了,錢你們帶走吧,留我一條命就行?!?/p>
我不由的看了一眼那打開的保險箱。
現(xiàn)金我有概念,因為我剛借了勇叔三十萬,這里面的現(xiàn)金應(yīng)該就在二十萬上下,美鈔也不多,金條三塊,下面則是有一個佛像。
這個佛像看起來非常的詭異,是佛陀裝扮卻是青嘴獠牙的夜叉面孔,又有很多手臂做千手觀音狀,每一個手都捏著一個奇怪的手勢,而手的手心里面則是有一個眼睛,眼珠子是用綠色的寶石點綴,表面烏漆嘛黑,不黑的地方透著金色,看起來有些年頭,應(yīng)該是個古董。
眼見著我上下打量著這個佛像,男子著急的道:“兄弟,錢跟金條你都能拿走,這個佛像你別碰,不是說這個東西值錢不值錢,而是這個東西邪性,我從一個本地老板家里拿回來的,這不是個凡物,沾上對你不好?!?/p>
我沒有回他的話。
此刻我腦子已經(jīng)被那些現(xiàn)金和金條給占滿了。
我能拿三十萬去給吳大海讓他救女兒,是因為我需要吳大海這個高手,有了他的加入會讓我接下來所有的路都有一個依仗,可那三十萬同樣給我?guī)頍o比大的壓力,如今這些錢擺在我的面前,拿了這些錢,我可以辦很多事兒,還了勇叔的錢,甚至拿著這些錢回到老家就可以改變我家人的生活。
這些錢對于我來說,是唾手可得的。
錢,是真能考驗人性的東西。
拿還是不拿?
我足足看了有三分鐘,直到這個男人都忍不住道:“兄弟,要殺要剮,您給個準(zhǔn)話?!?/p>
我嘆了口氣,對吳大海揮了揮手道:“放開他吧?!?/p>
吳大海有些詫異,不過他還是聽了我的吩咐放開了男子,我把槍放在了桌子上,這東西是可以給人安全感,那是在會玩的情況下,我不懂這家伙這東西放在手上反而是壓力,我害怕它隨時都有可能走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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