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后背,幾乎與他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傅京宴扶著她的肩膀,看了一眼眼睛都閉上的許知夏,和她說道:“把人交給司南,你在旁邊看著就行?!?/p>
司南很上道,立馬就把許知夏給架過去,說:“是啊,賀醫(yī)生,還要上樓呢,我來幫忙扶著許小姐就好?!?/p>
賀桑寧聽到這話,也沒有逞強(qiáng)。
她知道喝醉酒的人,身體比平時(shí)還要沉,單靠她自己,確實(shí)扛不動許知夏。
于是,就安心把人交給司南,和他說道:“那就麻煩你了?!?/p>
司南笑著道:“不麻煩不麻煩?!?/p>
他一個大男人,有的是力氣,輕輕松松就帶著許知夏往前走,許知夏估計(jì)也是徹底醉了,沒有再鬧,乖乖被帶著走。
賀桑寧看到這里,也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就轉(zhuǎn)身和傅京宴道別:“那……傅先生,我先上去了?”
傅京宴眼眸深深注視著她,說:“除了剛才跟你說的話,還有件事?!?/p>
“嗯?”
賀桑寧疑惑地看著他,問:“什么事?”
傅京宴認(rèn)真地說道:“別喊我傅先生了,喊我的名字,那個稱呼,太生疏,我不喜歡。”
賀桑寧的腦袋嗡嗡的,一直在回響他這句話。
太生疏是什么意思?
他這話……是希望他們之間,更親近一點(diǎn)兒嗎?
賀桑寧不確定,她沒有問,也不敢問。
回去的這一段路,賀桑寧滿腦子都在想著,傅京宴最后說的話。
奈何,她今晚的腦子,像是卡殼了一樣,轉(zhuǎn)不過彎。
也因?yàn)樽约禾珣Z了,只敢躲在自己的蝸牛殼里,不敢直接問。
所以,這一晚,回到家之后,許知夏因?yàn)榫苿艃?,一沾床就睡死過去,賀桑寧卻成功地失眠了。
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腦子里清晰地回想著男人今晚的話。
越想,越覺得一顆心在蕩漾,滿池春水都被攪得天翻地覆。
她好不容易,讓告誡自己,要把所有不可能、不可以的念頭壓制住。
可這才堅(jiān)持了多久?
傅京宴一出現(xiàn),那股好不容易恢復(fù)的平靜,再次被打破。
這一夜,賀桑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第二天,她成功起晚了。
醒過來的時(shí)候,昭昭都已經(jīng)被王媽送去上學(xué)了。
許知夏也睡到日上三竿,宿醉的難受,讓她一陣齜牙咧嘴,爬起來找賀桑寧的時(shí)候,腦子都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