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開心,他就不爽。
當(dāng)天晚上,她在操場夜跑,忽然一個空的易拉罐瓶從旁邊飛過來,砸在她面前。
她扭頭就看見裴度坐在角落的長椅上,身邊是喝空的啤酒罐。
大學(xué)時候的宋景棠最不喜歡惹麻煩,她皺了下眉,撿起地上的易拉罐丟進一旁的垃圾桶,但另一個,又扔到了她面前。
裴度干脆拎著一袋子空啤酒罐,一個接一個往她腳邊砸,幼稚得要死。
宋景棠這么好脾氣的人,也被他折騰得黑了臉。
‘裴度同學(xué),請問我是哪里招惹你了?’
裴度當(dāng)時踩在石階上,本就高出她大半個頭,此刻站得高,更要彎腰來看她。
那張俊美得驚心動魄的面孔,被酒氣烘出幾分妖氣來。
他瞇眼看她。
‘宋景棠,你的智商是拿眼神換的么?’
宋景棠:‘……’
她聞到了他身上那股酒氣,她不跟醉鬼講話,于是本能地想往后退,抽身走人,結(jié)果卻被裴度揪住衛(wèi)衣帽子上的繩,一把拽了過去。
鼻尖差點撞到的距離。
她捏緊了拳頭,忍無可忍:‘裴度,你……’
下一秒,她倏地僵住瞪大了眼睛,眼前,是少年放大的俊臉,而她唇上,貼上來一片溫?zé)崛彳?,混雜著淡淡的酒氣。
趁她呆住,裴度迅速抽身。
而且他居然先擦嘴!
宋景棠羞憤交加,想都沒想一巴掌重重扇了過去。
‘裴度,你真是瘋子!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宋景棠回想起那個荒唐的吻,至今都覺得裴度那晚是真的瘋了,喝太多了,在發(fā)神經(jīng)!
然后,她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其實嚴格來說,那才算她的初吻……
“棠棠,你怎么突然臉紅了?是不是車里太熱了?”鐘千黛剛打完一把游戲,注意到宋景棠的異樣,貼心地給她開窗戶。
“是有點熱?!彼尉疤捻樒孪麦H,兩只手在臉側(cè)扇了扇風(fēng),眼神有點虛。
不過裴度應(yīng)該不記得了,畢竟他那天晚上是真的喝了很多酒。
第二天,裴度又跟個沒事人一樣出現(xiàn)在教室,絲毫沒有半點偷襲吻了她的心虛,照樣不交她的小組作業(yè)……
鐘千黛把宋景棠送到公司樓下,就急匆匆趕去見她的經(jīng)紀(jì)人了。
她跟宋景棠約好了保持聯(lián)絡(luò),到點接不到她報平安的電話,她就報警殺過去!
宋景棠自然是不愿意讓鐘千黛卷到她和霍家的恩怨里來的,鐘千黛花了十年的時間,一筆一筆眼看就要還完當(dāng)年鐘父欠下的債。
她不可能讓鐘千黛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麻煩。
今晚,她更不會讓自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