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東山和唐明德看著方羽離去,又看了看倒在遠處的元氏兄弟,對視一眼,輕嘆一口氣。
方羽和元氏兄弟起沖突,是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
但既然發(fā)生了,也沒有辦法。
他們受過方羽太多的恩惠,必然無條件站在方羽這邊!
……
院子走到大門有一條小道。
方羽和姬如眉,就走在這條小道上。
一路上,方羽不說話,姬如眉也沒說話。
即將走到大門的時候,方羽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那個只編織了一半的五角星,當著姬如眉的面,將它編織完整。
“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順便表達我的歉意?!狈接饘⒕幙椇玫奈褰切?,遞給姬如眉。
姬如眉美眸大睜,似乎不可置信,伸手接過這個用樹葉和樹枝編織而成的五角星。
“這,這是送給我的么?”姬如眉看著手中的五角星,問道。
“是啊,我剛不是說了。畢竟蹭了你一頓飯,還是得送點禮物的?!狈接鹫f道。
“謝謝你……方羽。”姬如眉抬頭看著方羽,眼眶內(nèi)泛起晶瑩的淚光,猶如寶石一般閃閃發(fā)亮。
方羽看到姬如眉這副神情,猶如冰山一般的內(nèi)心深處,猛地一顫!
這一幕……跟當年完全一樣!
他第一次編織五角星送給冷尋雙的時候,冷尋雙也是這樣看著他!
這雙淚眼,這個語氣,乃至于周圍幽靜的環(huán)境。
一切都像在還原當年的場景一般,虛幻而又真實!
方羽的心情,有點混亂。
他現(xiàn)在真的有點分不清了。
眼前的人,到底是姬如眉,還是冷尋雙?
又或者,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可冷尋雙已經(jīng)死了,當初他在九龍島,那個紫炎宮余孽的記憶中,親眼看到了冷尋雙死去的情景!
方羽相信世間存在輪回,也相信冷尋雙的魂靈有重生的可能。
可哪怕真是如此,長相也不可能完全一樣!
再者,那種記憶片段地重疊,更是怪異無比。
方羽明明第一次站在姬家的這條校道上,第一次送五角星給姬如眉……可偏偏記憶中,卻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姬如眉看著方羽,而方羽正處于愣神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