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長街旁,他側(cè)身而立,轉(zhuǎn)頭看向許蓁。
兩相對望,彼此都沒有說話。
許蓁漸漸攥緊手里的袋子,那幾滴暗紅的血刺著她的眼睛,像荊棘一樣纏著她的腳。
良久,許蓁終于挪動了雙腳,從他身邊走過,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池毅是什么人,他就算受傷了也會有數(shù)不清的醫(yī)生護士圍在他身邊,他此刻出現(xiàn)在她面前,其動機一目了然。
許蓁走進(jìn)單元樓,身后的男人也跟著進(jìn)去了,和她始終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這棟樓沒有電梯,兩人一前一后走樓梯,許蓁有點受不了這種沉默,她略微低頭,卻看到地面沾上了兩滴血漬。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走到池毅面前,拿走了他手里的酒精和紗布,動作有些急,然后又迅速上樓。
中間沒看他一眼。
她穿著修身復(fù)古旗袍,從池毅的視角看過去,細(xì)腰豐臀,爬樓梯的動作幅度大,翹臀左右搖擺,扭著一截水腰,旗袍底下的嫩腿兒若隱若現(xiàn)。
池毅微微揚眉,眼底的暗欲隱隱跳動。
許蓁開了門,屋內(nèi)一片香暖。她在這住了一段時間,這間屋子就被她的氣息浸染了。
“你把衣服脫了?!?/p>
她拿出醫(yī)藥箱里的鑷子夾住棉球,蘸了蘸酒精,準(zhǔn)備給他的傷口消毒。
但看到他脫了外套之后的白襯衫,有些被嚇到了,整只袖子被鮮血浸透,十分駭人。
她差點拿不穩(wěn)手里的鑷子。
脫了他這件襯衫之后才看到他的前手臂有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口子,血痕狹長,但傷口不深,不至于一片血色。
這大片鮮血估計是沾上的別人的。
許蓁用shi毛巾擦凈多余的血漬,然后給傷口擦酒精。
精壯的上身肌肉塊塊分明,手感極為順滑且彈性,xiong肌隨呼吸而鼓動,許蓁沒有多看,小心翼翼地給他包扎。
她低頭問:“為什么不去醫(yī)院?”
池毅看著她低垂的眉眼,那正經(jīng)的顏色就是她以前端莊矜持的那個樣兒。他心里冷哼。
“小傷?!彼Z氣不明。
“那來我這里干什么?你自己就可以清理。”
池毅另只手突然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到自己身上。
許蓁一驚,推著他道:“你干嘛?”
“我來看看那高不可攀的天。”
他說得陰陽怪氣的,許蓁啞然。
“對,我一擲千金,視女人為玩物,我確實沒嘗夠老師的新鮮勁兒,還是你這種表里不一提起褲子就不認(rèn)人的老師?!?/p>
許蓁的臉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