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兔女郎臉色驟變,剛才還囂張的氣焰瞬間滅了大半。
她看著氣墻上不斷擴(kuò)大的裂痕,又瞥了眼外面三個氣息恐怖的老家伙,抱著胳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連耳朵上的鈴鐺都忘了響。
“你、你們敢毀太陰鼎的結(jié)界?!”兔女郎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發(fā)顫。
白絲包裹的大腿下意識地并攏。
“知道這鼎是誰的嗎?當(dāng)年玄陰教教主都得敬我三分!”
錢大富剛從地上爬起來,聞言頓時嗤笑一聲。
他捂著還在疼的屁股走到光柱邊,冷笑道:“玄陰教算個球?你當(dāng)爺是嚇大的?”
他朝福伯使了個眼色,后者立馬加大力道,鬼爪上的青芒又盛了三分。
氣墻的裂痕“咔嚓”一聲蔓延到鼎身。
兔女郎看著三足鼎上的裂紋,急得尾巴尖兒都不翹了。
粉紅色的尾巴死死夾在兩腿間,紅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
“住手!再動一下,我就讓太陰鼎自爆!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這話剛說完,屠夫突然“嘿”地笑了,掄起殺豬刀又是一刀劈在結(jié)界上:“自爆?小娘們唬誰呢?真有這本事,剛才咋不炸?”
“就是!”錢大富摸著下巴陰笑,“爺看你這尾巴倒是粉嫩,要是自爆了,豈不可惜?”
兔女郎被戳中軟肋,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不敢真的賭。
她知道這三個老家伙都是殺出來的狠角色,真逼急了,說不定真敢陪著自己同歸于盡。
可眼睜睜看著結(jié)界被打破,她又實在不甘心,只能咬著牙放狠話:“錢大富!你別逼我!我背后有女皇大人!”
“玄陰教的余部還在,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立馬就來踏平你的黑心貸!”
“玄陰教余部?”福伯突然停下動作,轉(zhuǎn)頭沖錢大富躬身道,“少當(dāng)家,上個月剛有伙自稱玄陰教余孽的家伙來借錢,老奴看他們窮酸,直接打斷腿扔去喂狗了?!?/p>
錢大富頓時樂了,指著兔女郎哈哈大笑:“聽見沒?你那后臺早就成狗肉火鍋了!還敢跟爺叫板?”
說話間,裁縫婆婆的骨針終于鉆透了結(jié)界,一根綠線“嗖”地纏上兔女郎的腳踝。
她頓時覺得一股陰寒刺骨的力道順著腿往上爬。
“??!”兔女郎嚇得尖叫一聲,急忙運(yùn)起靈力掙脫,可綠線卻像附骨之疽似的甩不掉。
“??!放開我!”兔女郎又驚又怒,紅眼睛里終于露出了恐懼,“錢大富!我警告你,我可是太陰鼎的器靈!”
“你傷了我,這鼎就會徹底失控,到時候寒月谷所有人都得陪葬!”
“陪葬?”錢大富突然收了笑,肥臉沉得像塊鐵,“爺混了這么多年,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威脅!”
他突然朝屠夫吼道:“給爺砸!砸爛這破鼎,我看她怎么失控!”
“好嘞!”屠夫掄起殺豬刀就朝鼎身砍去,刀風(fēng)帶著血腥氣直逼兔女郎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