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他在多加考慮,他哭得委屈至極,一副及時醒悟的模樣,“兒臣糊涂,兒臣是早些時候認(rèn)識了圣女?!?/p>
四皇子腦子轉(zhuǎn)得極快,為自己編造可信的說辭,“只是東魏一事之后,各地百姓反叛之心極重,兒臣不忍圣上日日為此憂心,想著若是有個人能讓百姓信任,不再如此仇視大周,便是好的?!?/p>
圣上怒極反笑,“所以你把心思動到了她身上?”
“又能營造一個百姓追捧的圣女,又能將她一個女人帶回上京?”
四皇子壓低了身體,嚇得渾身顫抖,“兒臣該死,兒臣是真的喜歡她。”
“反應(yīng)倒是快。”
鳴棲心中不免感嘆,四皇子倒是聰明。
祁朝沒看明白,鳴棲說:“君臣亦是父子,他是大智若愚,裝得愚鈍一些,實(shí)則聰明得很?!?/p>
“承認(rèn)是自己荒唐行事,總比承認(rèn)自己妄圖挑戰(zhàn)皇權(quán),能活命?!?/p>
祁朝驚訝地“哦”了聲。
正殿爭論不休。
容珩看戲看久了,托著下巴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下,雙眸深沉地望著那群吵翻天的大臣。
他心中暗暗有了一個不好的感覺。
御史臺仍在義憤填膺,“圣上,四皇子偽造圣女,將天下百姓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擾亂國運(yùn)命數(shù),是欺君罔上,霍亂朝綱的大罪!”
“圣上不可輕饒?!?/p>
“圣女是假!此為重罪!”
風(fēng)向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容珩心里很清楚這個弟弟,看似荒唐蠢笨,實(shí)則狡詐圓滑,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反倒是容時,眼看四皇子避重就輕,用荒唐二字轉(zhuǎn)移了此案的所有思緒。
他握緊了雙拳,心中不平,沖著圣上道:“不但如此圣上,其實(shí)四兄真正要做的是——”
容珩眼眸顫了顫,喃喃自語道:“世人已經(jīng)將她捧上神壇,對她深信不疑,若此刻她身敗名裂,信奉她的信徒又會如何?”
聽到了容珩的話,鳴棲想了想:“可能會崩潰吧?!?/p>
容珩眸光一暗
“所以此事不能再讓他們爭論繼續(xù)下去!”
忽然起身,容時的話被生生斷在了喉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