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靜靜地望著眼前心死的容闕。
容闕自然清楚,容珩今日這番話,不止是為了來扎他的心的。
他恍然一笑,話語冰冷,“你費盡心思找崔鳴棲,想與我一個冤魂說話,不僅僅是來跟我說這個殘忍的真相吧。”
“圣上面前,你也沒落到多少好處?!?/p>
容闕勾起眼睛,語帶嘲諷:“聽聞,圣上大怒,禁足、削權(quán),你連入朝聽政都不許?!?/p>
“你我斗了這么久,結(jié)果竟是兩敗俱傷。”
他感慨:“我們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扳倒了我,卻折在人言可畏這四個字里?!?/p>
”太子殿下,你聰慧,不也和圣上生疏至此?!?/p>
“你我都明白,他是個怎樣薄情偽性的人。”
容闕眼角淚意不斷,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釋然,
“我已經(jīng)解脫,可你還深陷泥沼?!?/p>
容珩看著容闕情緒崩落,他久久沒有打斷,極有耐心地等待最后的提問。
直到容闕平復(fù)心緒,容珩才問:“我還有一個問題?!?/p>
“什么?”
容闕突然想明白,他已經(jīng)死了,恩怨仇恨,都已經(jīng)不算什么
反而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容珩神色復(fù)雜,就像是執(zhí)著地追求一個答案,“當年我妹妹年幼夭折。”
不料,容闕的表情頓時僵住。
容珩眸光冷沉,“她究竟為何而死?!?/p>
“你,別問。”
容闕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來不及拒絕,忽而退了兩步。
吞吞吐吐道:“那只是一場意外。”
“當年她于宮中突然亡故,我在外理政事不在上京,只有你在宮中?!?/p>
容珩整個人看起來晦澀不明,壓迫鋪天蓋地而來,鎮(zhèn)得五皇子的魂魄忽明忽暗。
“容闕”
“她不是暴斃,到底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