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猛地掐住了畫冊的一角,捏得用力到骨節(jié)發(fā)白,突然意識到
上當(dāng)了!
“其實畫像是一致的?!?/p>
空曠的殿宇之中,響起了一道意興闌珊的聲音。
鳴棲已經(jīng)說不出心里的滋味,那一種被人挑釁,又發(fā)泄不出的壓抑,讓她混身如撩起烈火一般難以忍受。
她長到一千來歲,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竟然被一個凡人揉扁搓圓,中了他的陰險小人的圈套。
偏偏每次還是她起的頭,玩什么愿者上鉤。
“你耍我?”
容珩垂下了眼睛,很無辜:“哪有?”
“北漠邊境傳來的寶清郡主的生平,性情,以及畫像,都與你一致無二,昨夜也只不過是想讓你看看你在人前評價?!?/p>
十二天上,被人罵了一晚上的司命星君,可算是此生分明。
容珩這時站在一側(cè),靠著門框,剛起身,他披著一件竹青色的長衫,顯得尤為清雅出塵。
一雙眼睛不懷好意挑起,“只是,你在心虛什么?”
是啊,要是心中沒有鬼
她昨夜心虛什么,又為何試圖賄賂他不問。
鳴棲合上畫冊,露出了一個很勉強(qiáng)的笑容。
她總不能說她就是單純地想目垂他吧…
看著鳴棲一副想罵人又罵不出來的表情,容珩難得的心情不錯,就像是一只翹起尾巴的狐貍,抓到了誰的小辮子。
“不要一副罵我卑鄙的表情,畢竟都是你說要與我商量,我是半推半就…”
“你就承認(rèn)吧,你和我是一種人?!?/p>
容珩一笑,“同樣的陰險狡詐?!?/p>
王八蛋,閉嘴吧他。
鳴棲長發(fā)披散,有著清晨剛醒來獨有的慵懶閑散,不施粉黛的臉明媚朝氣。
由于被氣的不輕,更添了一分鋒利,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森冷蕭索。
像只炸毛的小貓。
他笑的桃花眼瀲滟,囑咐她后。轉(zhuǎn)身回內(nèi)殿。
“穿好衣裳,一會兒得去見一場風(fēng)雨。”
似話里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