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混?
容珩見她不說話,凝思許久也給不出答案。
他衣袖翩翩而動,就要去翻動畫像。
”!!”
鳴棲實在沒有繃住,她按住了太子的手。
觸碰的一瞬間,用力一推,將其從桌案前推了出去。
“你”容珩一時不防,竟然被她拽起來,脊背撞上了背后的書柜。
驀地,清冷的雪松味道包圍了她。
鳴棲只到容珩的肩頸處,容珩想要看她,必得垂下眼眸,他的羽睫濃而長,眨動著,似乎在想她要做什么。
鳴棲知道太子懷疑自己,“太子想知道什么,不如問我,何必去北漠找畫像來威脅我?”
“威脅?”
容珩自認為還有誰能比她更懂得倒打一耙,“自從遇見你以后,什么詭異的事情沒有遇到,已然比我前二十年遇到的還要多,鳴棲,我不問不代表我不好奇?!?/p>
鳴棲敏銳地捕捉到
容珩這廝除了在眾人面前,與她一起之時從來不喊她郡主,只喊她的名字。
顯然他在懷疑她是否是寶清郡主崔氏。
狡猾的狗男人。
“我反正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關于東魏世子,關于魏昭儀的事情,你只是旁觀,從未問過我一句為什么,不就是等我解釋嗎?”
鳴棲眨著眼睛,望向他,猶豫良久:“能不能不問?!?/p>
容珩好奇:“理由?!?/p>
他到底是一國太子,可以有興趣,可以縱容,但絕不會容忍未知與危險。
她,未知,危險
“我是在與殿下商量”。
鳴棲腦中一片混亂,驟然抬起頭,試圖對他視線相對,她的眼睛宛若泉水,清澈又粘膩,雙手逐漸碰到了他的胸膛。
“可否容我賄賂一下?!?/p>
她耳畔緋紅,聲線沙啞,”今后,不要再問”
“這種賄賂?”
容珩若有所思地凝視她,喉結滾動,卻不動聲色,“我還未曾昏聵到這個地步?!?/p>
兩人彼此凝望著,這股粘膩就像是落地的種子,在風中極速生根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