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說的是,本官絕不會姑息,只是此事還需從長計(jì)議?!?/p>
開什么玩笑,兩邊都是勛爵權(quán)貴,無論得罪誰,他只會死路一條。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球踢到大理寺去!
至少把自己摘干凈。
鳴棲真的是被他氣得哽住,廢物一個!
怎么能為人父母官。
大堂之上,容珩靠著椅背,神情始終沒有變化,他看著鳴棲,眸光越來越深。
他忽然道:“事關(guān)寶清郡主與永通伯府,我自會給郡主一個答案?!?/p>
鳴棲對上他的眼睛,心中咯噔了一下。
而后容珩指尖在桌上輕點(diǎn),聲音很淡:“查”
“是殿下”
他一聲令下,身后的幾名心腹走出。
他們將昨夜京兆尹府從酒樓抄出來的一應(yīng)證物仔細(xì)翻看,置于鼻下細(xì)查輕輕嗅聞。
忽然有人在一樽酒杯之下停下。
盛母的心臟霎時間跳到了極致,一股寒意從腳跟沖到了天靈,她渾身忍不住地發(fā)抖,滿腦子都是:
完了!
心腹果然道:“殿下,此酒盞之中,有大量催情藥的殘留?!?/p>
“什么!”
京兆尹臉色驟變,永通伯府竟然真的給寶清郡主下藥。
侍女嚇得聲音凌亂,趕忙聲稱:“那…正是寶清郡主的酒杯,夫人親自吩咐,在郡主的酒中混入了催情藥,還是差遣我秘密買的?!?/p>
她知道即便是盛軒的錯,但這個世道,奴婢殺主就是死罪。
她現(xiàn)在只有抱緊寶清郡主大腿,才是唯一生還的希望。
侍女鼓起勇氣擦去眼淚,從袖中胡亂掏出一張紙:
“這是購買記錄,我當(dāng)時覺得害怕,一直不敢聽夫人的話燒了,我愿意當(dāng)人證,求殿下饒我一命!”
過完,她匍伏在地。
盛母驟然看向她,“你這個賤人,竟然沒把它毀了!”
剛說完,她就知道自己泄露了,趕緊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