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與你體質(zhì),乃天作之合。好生養(yǎng)著。”
他的目光在嫩芽周圍那穩(wěn)定擴散的空間漣漪上停留了一瞬,仿佛洞悉了其中玄妙。
葉傾仙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
她重重點頭:“弟子明白!”
她不再分心,將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與那株幼小嫩芽的奇異聯(lián)系之中。
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體內(nèi)精純的虛空之力,如同最溫柔的春雨,持續(xù)不斷地滋養(yǎng)著它。
看著那嫩芽在空間之力的滋養(yǎng)下,以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一點點變得凝實、茁壯,頂端那點銀芒也越發(fā)清晰穩(wěn)定。
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與期待。
就在這時——
“阿嚏——!”
一聲極其響亮、帶著濃重鼻音和……滿滿嫌棄意味的噴嚏聲,猛地打破了瀑布邊這玄妙的寧靜。
只見一直攤在青苔巖石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小七,不知何時竟抬起了它那耷拉的腦袋。
渾濁的老眼半睜著,死死盯著白玉花盆中那株散發(fā)著空間漣漪的嫩芽。
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倒胃口的東西。
它那濕漉漉的鼻子用力抽動著,喉嚨里滾出一連串代表“難聞!晦氣!”的、低沉而連續(xù)的咕嚕聲。
然后,它極其不滿地、重重地扭開頭,甚至用前蹄嫌棄地刨了刨身下的巖石,濺起幾顆水珠。
仿佛離那花盆越遠越好。
做完這一切,它才重新將腦袋重重砸回巖石,喉嚨里再次滾出代表“此地污濁,打擾本大爺清夢”的咕嚕,重新進入了那半死不活的假寐狀態(tài)。
葉傾仙:“……”
她看著小七那副嫌棄到極點的模樣,又看看花盆中那株生機勃勃、與她靈體共鳴的嫩芽。
清冷的嘴角,第一次忍不住,極其細微地向上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一絲極淡的笑意,如同初融的雪水,悄然化開了眉宇間慣有的冰霜。
這老山羊……還真是……挑剔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