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這么做,只會讓兩個人的痛苦加倍而已。
劉太醫(yī)說,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句話本身并沒有錯。
錯只錯在,他認(rèn)錯了系鈴人。
崔恕的系鈴人不是我。
而是林枝枝。
想著想著,我就往床上一倒。
我和崔恕的這張床很大,可以任我在上面翻骨碌,我很是喜歡。
結(jié)果以前崔恕老怕我睡覺不老實,就總讓我睡床里面。
只是現(xiàn)在,我人死都死了,他卻依然保持著過去的習(xí)慣,自己睡外面,把里側(cè)我的位置空出來。
我于是嘿啾嘿啾從崔恕身上翻過去。
“你難道是小寶寶嘛,睡覺還需要人來哄?”
我故意說道,然后就掐掐崔恕的臉。
可他的臉太瘦了,很難掐。
而我的手,也徑自穿過崔恕的身體,呈半透明狀,懸在半空。
就這樣。
我看著崔恕。
崔恕則看著我躺的位置。
我們倆誰都沒有再開口。
他的目光很深很沉,猶如湖水。
真不愧是男主角啊。
我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
你瞧瞧。
崔恕連看個空床鋪,都能像看摯愛般深情。
我頓時覺得有點悲從中來。
就說:“崔恕,如果床太大,你睡不安穩(wěn),那你就換一張小床去睡。如果我死了,你愛不了了,那就換一個林枝枝去愛。懂不懂?”
這是我的自說自話。
我沒指望崔恕能有所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