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里,從此只有這一盞魁首燈,不會再多。
而我的少年郎。
他曾以萬千思念不及我的理由拒絕我。
如今卻無所顧忌的,和另一個女子深夜同出同入。
想到這。
我忽然就覺得。
越是回味,我就越能發(fā)現(xiàn),崔恕對我的愛好像真的微乎其微。
馬車漸行漸遠(yuǎn),王府的白燈籠漸漸走入我的視野。
我自嘲一笑。
心想,等這燈籠撤下,恐怕我和崔恕之間也不剩什么了。
王府門前,依舊是惠姑姑在此等候。
她一手拿傘,一手提燈,一看就是護(hù)主心切。
“王爺,大理寺血腥味重,若有什么放不下心的,您讓十三去看看便是了,何須自己多跑一趟?”
惠姑姑邊說,邊拍拍崔恕的衣袍。
忽然,燈籠里燭火一晃,照出崔恕袖邊一抹血漬。
惠姑姑大驚,“這是怎么回事?王爺受傷了?”
“無妨?!?/p>
崔恕擺擺手,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馬車。
“惠姑姑,你帶她去清洗一下?!?/p>
話音剛落。
夜色里,渾身是血的林枝枝猛的栽下車轅。
惠姑姑打了個哆嗦,眉毛瞬間豎起。
“難道是這賤婢——”
“都不是,”崔恕疲憊的說,“惠姑姑不必多問,只管照顧好林枝枝便是。明日一早,還得讓她接著趕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