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枝,你監(jiān)守自盜,還有什么解釋?”
“沒有解釋。我說了,我沒有。沒有就是沒有。王爺不信我便罷了!”
“你讓本王如何信你?”
——這句話。
我敏銳的聽出崔恕聲音變得低啞。
是失望了,難過了……
……還是,心疼了?
“十三,”他啞著嗓子說,“去取剪子來。”
十三沉默的抱拳領(lǐng)命。
林枝枝顫抖的搖頭。
“不……王爺你要干什么,不可以……這不是我縫給弟弟的……你不能……”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滋味比林枝枝更加復(fù)雜。
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曾經(jīng)希望這條腰帶永遠(yuǎn)不要繡好。
可真到了這天,我卻驚覺,為此受傷的人竟不止林枝枝一個(gè)人而已。
崔恕也在痛苦。
他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拿起剪刀,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幾下就把腰帶剪了個(gè)稀巴爛。
黑布和金絲碎片紛紛如雨,自林枝枝眼前飄落。
她眼中蓄滿了淚,卻怎么也哭不出來。
直到崔恕這樣說了一句:
“這種臟東西,根本不配留于世間?!?/p>
瞬間,林枝枝眼淚決堤。
她沒在爭辯,只是看著滿地的碎布頭,像是一個(gè)失去了靈魂的人偶。
崔恕偏頭不再看她。
“哭什么。”
“本王一向賞罰分明。只要你做好你該做的,本王就不會過問你今日的罪責(zé),還會重重賞你一筆?!?/p>
林枝枝沒搭話。
沉默片刻,崔恕又道:“林枝枝,看來那天在馬車上,你說的那番話,并不是在為本王著想,而是真的在為你弟弟打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