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qǐng)王爺贖罪,奴才……”
崔恕立馬打斷他的話:“肖公公不必見外,從皇宮趕來一路顛簸,想必您也累了,有什么話,不如上車來敘。”
肖公公心領(lǐng)神會(huì),卻依然面色慘白。
他上車后,見林枝枝還在車?yán)镒?,便有些猶豫。
“王爺……有些話,可不興外人聽了去?!?/p>
誰知,崔恕卻道:“肖公公但說無妨。她是自己人?!?/p>
話音剛落。
我就瞧見林枝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而肖公公也在此刻開口。
“王爺,老奴該死,誤了傳旨的時(shí)辰!其實(shí)今日我等早早便帶上太后懿旨出宮了,不想半路卻遇上歹人,將我們打暈,我們醒后,立刻檢查行李人馬,誰知那最重要的懿旨竟不見了蹤影,想來定是被那歹人偷了去!”
說到這,肖公公已然痛哭流涕,跪在了車上。
他重重向崔恕磕頭。
“老奴辦事不力,罪該萬死,錯(cuò)失宣旨時(shí)機(jī),使王妃娘娘不得安葬,還請(qǐng)王爺責(zé)罰!”
崔恕一把扶起他。
“肖公公,收聲?!?/p>
崔恕聲音冰冷果斷,肖公公一聽,眼淚瞬間收住。
“肖公公,無需自責(zé),今日之事本王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你只管安心回皇祖母那邊復(fù)命便是?!?/p>
“那,王妃她……”
崔恕拍拍他的手。
“已入皇陵,葬下了。”
肖公公肩膀猛的塌下去。
“太好了、太好了……倘若王妃真的因?yàn)槔吓^而……那老奴倒不如一頭撞死,再無顏去見太后娘娘!”
眼見著肖公公情緒逐漸安定。
我和崔恕心里卻根本開心不起來。
真懿旨丟了。
東窗即將事發(fā)。
所謂歹人,一不殺人,二不搶錢,只越貨,顯然今日之事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謀劃已久,只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