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死了啊。
哪怕崔恕為我穿上當(dāng)年的婚服,將我雙手交疊安然放在身前,使我保持一副安詳入睡的姿態(tài)。
但我就是斷氣了,就是沒救了,就是死掉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掙扎什么、期待什么。
反正我早已放棄掙扎,放棄期待。
他應(yīng)該像我一樣,放下。
就像林枝枝說的,人走茶涼。
涼了的茶不好喝,要倒掉,換新的,人也一樣。
死寂。
我靜靜的望著崔恕。
半晌過去了。
他忽然動(dòng)了一下,漸漸雙手幅度變大,甩開林枝枝。
然后,他雙拳握緊,壓在我的棺蓋上。
“來人,伺候本王洗漱?!?/p>
崔恕聲音冰冷,卻突然變得十分清醒。
“今日王妃下葬,事務(wù)繁多?!?/p>
“本王……一刻也不想耽誤。”
我緩緩飄向靈堂門外。
看吧。
我就說,他一定能走出來的。
只要有林枝枝在,崔恕就一定可以走出一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