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生的!
能在永榮帝和元初帝的眼皮子底下,悄然延續(xù)血脈……
這真不是一般有能耐的人做出的事情。
這般手段,這般心機,能是個癡傻愚笨之輩嗎?
好嚇人……
無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若論怨恨,瑞郡王最該恨的,是他那冷血勢力的母妃與手足相殘的皇兄才是。至于旁人,怕是連排隊的資格都沒有?!?/p>
無花從長輩們的口中聽聞過貞隆一朝的舊事。
瑞郡王的右手食指是他一母同胞皇兄切斷的。
兇險萬分的高燒,是瑞郡王母妃刻意命人在瑞郡王的傷口上涂抹腐穢之物,只為嫁禍當時的中宮嫡子。
也就是他的師父。
榮妄低垂著眼簾,緩緩道:“恨?經(jīng)年累月過去,他哪還記得清那些幼時之事?!?/p>
“那些害他殘疾、令他癡傻的人,早已死了。”
“死的很慘。”
“待他神智清明時,或許遺憾和不甘反倒蓋過了恨意。”
“遺憾他自己本有可能執(zhí)掌天下,如今卻要終日扮癡裝傻,做個任人擺布的吉祥物。”
無花:……
倒叫他不知該說瑞郡王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是無知者無畏了。
若瑞郡王當年神志清明,親眼目睹過那場宮變的慘烈,只怕心中再不敢存半分不甘之念。
“國公爺,屬下在師父他老人家的房門外抓了個鬼鬼祟祟偷聽的守陵太監(jiān)。”
師父抓的,就是他抓的。
要不然,顯得他太無能了些。
榮妄蹙眉:“專司陵務(wù)的守陵太監(jiān)里也被安插進去眼線了嗎?”
他的枝枝,還真是釣出了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