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討厭她討厭到,連多一句話都不肯聽她說嗎?
安寧又把電話撥了過去。
剛響起的鈴聲就被人掐斷了。
安寧的心逐漸冷了下去。
她顫抖著手指,再次點(diǎn)上那串號(hào)碼。
這次沒有被掐掉,而是意料之外的被接通了。
安寧握緊了手機(jī),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陸陸先生”
“安寧?”
手機(jī)里傳來程晚晚的聲音,安寧剛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手指不自覺地捏著自己的褲腿邊,程晚晚接了他的電話。
以前他的手機(jī)不讓任何人碰的,除了她。
也是,人家都要訂婚了嘛。
“是你嗎?安寧?”程晚晚繼續(xù)問,“你找西宴有事嗎?”
安寧張了張嘴,“嗯,方便嗎?”
“這會(huì)兒可能不太方便。”程晚晚聲音溫柔,帶著甜蜜的笑意,“我們現(xiàn)在在老宅,西宴在跟爺爺商量我們訂婚的事情。安寧,你找西宴有什么事?”
找他什么事?
安寧苦澀地扯了扯嘴角,難道要跟程晚晚說,找他請(qǐng)求他放她媽媽一條生路嗎?
“那等他忙完吧。”
安寧剛想掛電話,醫(yī)院門口的救護(hù)車呼嘯而過,正好被程晚晚聽見。
“安寧,是不是因?yàn)槟銒寢尩牟“??”程晚晚大方地說,“你找西宴和找我是一樣的,如果需要幫忙不要跟我客氣?!?/p>
“還有,”程晚晚繼續(xù)說,“你媽媽如果想要出國治療,你隨時(shí)告訴我,我?guī)湍惆才??!?/p>
安寧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后掛了電話。
陸氏祠堂外,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程晚晚坐在車?yán)铮讣庥昧Φ啬笾掷锏氖謾C(jī)。
剛剛的通話記錄上,顯示著一個(gè)“7”字。
她看著屏幕上那個(gè)大大的“7”字,嫉妒得幾乎要把手機(jī)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