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再別這么沒眼力見,敢搬出齊司延攔阻她。
江元音低眼,遮住眸中的冷意。
這般理直氣壯的搶東西,真不敢想齊司延是怎么被她一家欺負(fù)長大的。
曲休聲音洪亮地轉(zhuǎn)述一遍。
齊司延神色一凜,冷聲道:“曲休,你竟敢大放厥詞,如此編排構(gòu)陷二叔母,是在欺我耳目不聰?!”
曲休慌亂,高聲喊冤:“曲休冤枉,曲休只是轉(zhuǎn)述叔祖母的話??!”
“荒唐——!”齊司延揚(yáng)聲,慍怒道:“玄霜?jiǎng)δ宋腋赣H留給我的遺物,二叔母憐我雙親早逝,最懂得這滿屋的東西于我而言有多重要,怎可能說出讓我將玄霜?jiǎng)?zèng)與維航這樣離譜歹毒的話?”
曲休目光不住在陸氏同齊司延之間來回,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齊司延接著道:“自父母離世后,二叔母視我如己出的照顧我,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潑她臟水,壞她名聲。我念你初犯,又侍候我多年,此次便算了,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陸氏的表情相當(dāng)精彩。
齊司延看似在維護(hù)她,可句句都像響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尤其她之前那般篤定跟江元音說,他肯定會(huì)給。
她憋著一口,吐不出又咽不下。
他給她戴了頂高帽,她再提要那把玄霜?jiǎng)褪钦J(rèn)了“離譜歹毒”。
江元音將陸氏的神色盡收眼底,心情復(fù)雜。
看陸氏吃癟自然是爽快的,只是齊司延的反應(yīng)讓她心緒微妙。
他是故意演戲?qū)Ω蛾懯?,還是真這般想?
曲休大聲解釋道:“侯爺,當(dāng)真是叔祖母說的,曲休便是有九個(gè)腦袋也不敢編排叔祖母,欺瞞侯爺啊,何況叔祖母此刻就在侯爺面前呢!”
“一派胡言,我為何沒聽到二叔母的聲音?”
曲休看向陸氏,為難道:“不如叔祖母來侯爺身邊,大聲些再說一遍?”
不待陸氏反應(yīng),齊司延又沉聲道:“莫不是你打起了玄霜?jiǎng)Φ闹饕??曲休,若玄霜?jiǎng)τ腥魏尾畛?,我唯你是問!?/p>
曲休求助望著陸氏,滿臉都寫著:您說句話啊。
陸氏胸膛起伏,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管齊司延是真心還是假意,江元音都覺得這是一出好戲,和她平日里對付陸氏的法子,倒是不謀而合。
示弱把人架著的戲,她亦演得得心應(yīng)手。
“曲休,”江元音忍著笑意,適時(shí)出聲道:“侯爺都說了,二叔母對他視如己出,二叔母疼他定不會(huì)奪侯爺所愛,你莫再為難二叔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