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禮這些年因著雙腿受傷,常年用藥,因此對各種味道都很是敏感。
他聞到了隨山身上也不同尋常的腐臭味。
謝知禮打量著隨山的背影,暗中吩咐人盯著隨山這幾日的動向。
……
盛棠綰回了安信侯府,見門外聽著三輛馬車有些詫異。
便隨口問了句門房:“這是家中有客人到來?”
門房道:“回二小姐,是二爺一家回來了?!?/p>
盛棠綰怔住,門房口中的二房是安信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盛士錦。
她對這個二叔的了解少之又少,上一世也只是見過一回而已。
盛士錦不似他的親哥哥安信侯,年少時與妻子白氏一見鐘情。
而白氏出身隴西的富商,白氏的父母就這么一個女兒,不愿意白氏遠嫁去京城,日后見不著摸不著的,更何況白氏嫁給盛士錦是高嫁,日后若是受了欺負連個娘家都不能回。
白氏呢就是鐵了心要嫁給盛士錦,當時兩人鬧得是死去活來。
白氏父母這邊松了口,說是想要娶白氏就必須要入贅到隴西,日后就在隴西生活。
這樣的條件盛老夫人與老侯爺自然是不愿意的。
誰知盛士錦竟開始尋死覓活,趁著夜色留下遺書跳了河,當時若非有下人路過發(fā)現(xiàn)的早,盛士錦定要淹死在池塘中。
如此盛老夫人也沒了辦法,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兒子去死,算是松了口。
但老侯爺可并非那么好說話的,一氣之下與盛士錦斷絕父子關系,趕出了家門。
盛士錦來到隴西如愿入贅娶了白氏,與京城斷了聯(lián)系。
就連老侯爺死,盛士錦都不曾回京露面。
盛棠綰最開始聽說了這些的時候,還暗自感嘆盛士錦的癡情。
可這夫妻之間過日子,終究不是靠著風花雪月,年少癡情就能填飽肚子的,人總是要吃飯的。
白氏父母在世時還好些,可自從白氏父母相繼去世,兩人之間陷入整日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