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
除去葉青梧還有個男子,此人是葉青梧的貼身侍衛(wèi),是她從街上撿回來的。
葉青梧上了馬車后,儲郁目光瞬間鎖定在她的傷口上。
儲郁身上的寒意更重,攥緊的雙手似乎在強壓著怒氣。
葉青梧疲憊地靠在車壁上,閉上了雙眼。
儲郁見狀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從懷中掏出塊干凈的手帕,又從馬車的小柜子中拿出傷藥。
儲郁將瓷瓶中的藥粉倒出一點在手帕上,他沒有直接觸碰葉青梧,而是將手帕遞到了葉青梧的手邊:“姑娘,上點藥吧?!?/p>
葉青梧緩緩睜開了雙眼,她沒有動,只是將臉朝儲郁那邊側了側。
儲郁手指顫了顫,過了會才輕柔地將沾了藥粉的帕子按在葉青梧的傷口上。
他動作很是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嘶……”藥粉觸碰到傷口帶來刺痛,葉青梧微微蹙眉。
儲郁見狀,動作放的更輕,生怕弄疼了她。
簡單處理完,儲郁也終于松了口氣,身上也出了層薄汗。
葉青梧抬眼,見儲郁額頭都滲出了汗珠。
她沒有說話,只是拿出自己的帕子遞給儲郁,輕聲道:“擦擦吧?!?/p>
說完便又閉上了眼。
儲郁接過后沒有擦汗,而是珍惜地將那塊帕子收進了自己的懷中。
葉青梧走后沒多久,盛懷瑾便也離開了。
剛剛瞧見葉青梧臉上的傷,他提起的心便放下了大半。
想來二人是不歡而散了,只要沒有了葉青梧從中作梗,依照夏舒瑤那個腦子還不是乖乖地被他玩弄于掌心中。
夏舒瑤這邊解決好了,就剩下盛棠綰了,他得好好想個法子才行。
以免讓這個賤人壞了他的好事!
……
有風吹過,吹落枝頭上的簇簇白雪。
盛棠綰將自己包的很是嚴實,帷帽覆面,再次來到詔獄。
從懷中掏出沈妄給的令牌,本以為進去需要費點勁,沒想到對方瞧見那令牌便恭恭敬敬地將她給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