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風(fēng)不解氣,踢了幾腳,才作罷。
折騰了一早,肚子也有些餓了,陸明風(fēng)拿了一小塊吃著,食物的清香讓人舒坦不少,吃了幾塊,佩蘭討好地送上銀耳蓮子湯,想起陶芙與她說過大小姐與二小姐親近,要是實(shí)在沒話題,就聊他們的話題總不會出錯(cuò),便道,
“二小姐長得花容月貌,外祖家又這么富有,也不知將會許了什么豪門貴子。”
誰知此言一出,陸明風(fēng)面色難堪了一瞬,放下手中的糕點(diǎn),笑道,
“妹妹你前陣回了老家,有所不知,二妹遭遇了不測,已非清白之身,說來真是可惜?!?/p>
佩蘭倒是不曾聽說,臉色震驚,如花似玉的人竟被歹人糟蹋了,那豈不是再入不了高門大戶的眼,她暗嘆一聲,對大小姐道,
“這么說來,大小姐你還有機(jī)會擇良婿,二小姐只可惜了這么好的條件?!?/p>
陸明風(fēng)嘴角勾起笑容。
隔日佩蘭又一早去了后廚做點(diǎn)心,打算送去二小姐。
說起來,昨日在大小姐那聽到那么震驚的消息,自己的那點(diǎn)難過消了不少,人精神了話也多了,與廚房的婆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二小姐吃慣了山珍海味,也不知這雪梨山楂糕合不合她胃口?!?/p>
廚房的婆子也是個(gè)話癆,見是她是前頭伺候主子的打開了話匣子道,
“那二小姐每日吃的都是特供,叫都叫不出名兒來,咱們這些干活的也算托她的福開了眼?!?/p>
“再富貴又有什么用,這女人沒了名節(jié),還不是一樣受人嘲笑?!?/p>
話趕話,佩蘭驚覺說了不該說的話,忙閉了嘴。
那婆子像聽到了驚天大瓜一般,湊上前問,
“你說二小姐失貞了?難怪我記得有一陣二小姐天天喝藥?!?/p>
佩蘭含糊否認(rèn),
“婆婆,你年紀(jì)大了,聽岔了。”
蔡婆子四十有二,年紀(jì)是大了點(diǎn),但耳力可不差,要不然也不會被挑到相府來做工,見佩蘭不說,便又坐回去繼續(xù)燒火。
做好了點(diǎn)心,佩蘭提著食盒去拜訪二小姐,原擔(dān)心不知怎么和二小姐親近,沒想到院子里掌事婆子一聽她是公子院子里的侍妾,語氣生硬,
“拿走拿走,我們小姐不是隨便什么人做的東西都會吃的?!?/p>
若是被二小姐這么樣說,也就算了,偏還只是個(gè)下人婆子,佩蘭氣得跺腳,
“不吃就不吃,擺什么譜!”
她小聲嘟囔地走開。
相府人多嘴雜,特別是后廚,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多,好話不出門,壞話傳千里。
沒幾日大街小巷傳遍,相府二小姐已非處子之身,甚至編造出各種詳盡的情節(jié)來,讓人好一番唏噓。
傳到蕓姨娘耳朵時(shí),她差點(diǎn)暈過去,原還想瞞天過海,現(xiàn)在人盡皆知,明雪還有何臉面,氣得醒過來咬牙,
“到底哪個(gè)天殺的,把這消息傳出去,我要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