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芙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笑容,心里卻泛起了苦澀,她笑了笑,
“二郎,你該叫醒我的,起這么晚,成何體統(tǒng)?!?/p>
陸伯韜看她,神情有親密的縱容,
“無妨,我在,沒人敢說你什么?!?/p>
進來了丫鬟,陶芙一邊盥洗梳妝一邊近似商量道,
“二郎可還記得黃桃姐姐?”
陸伯韜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漫不經(jīng)心回,
“自然記得,她原是母親身邊的得力丫頭,后來在我身邊伺候了一年多,提她做什么?”
陶芙妝龕里添了不少首飾,她挑了一只碧玉簪戴在頭上,又在兩鬢各別了一只蓮葉紋金飾掩鬢,
“上次回府奴婢偶然見她在后院浣洗院神色勞累,她畢竟伺候過二郎,十分不忍,既教訓過了,可否把她調(diào)回來?”
陸伯韜沉默一瞬,沒有拂她的意,
“你決定就好,我身邊跟了蕭赫就夠了。”
下午趁他外出,陶芙去了前院找何管事,本來她大可直接去陸夫人面前說,可擔心黃桃假扮舞姬的事泄露,給她招來禍患。
說明了來意,陶芙又給何管事遞上一錠金子,
“還請總管在夫人面前周旋一二?!?/p>
何總管接下,點頭,
“小娘子思慮得是,公子身邊確實還缺一個穩(wěn)重的大丫鬟,我定會挑了時機與夫人說。”
“有勞總管了?!?/p>
陶芙謝過后,去了月姨娘的院子里小坐。
月姨娘拉著她手道,
“今早聽丞相與夫人商議,有意讓媒人去工部尚書家提親,二郎去請安時,夫人問了他的意思,他倒是一口應下了?!?/p>
雖然都是前世經(jīng)歷過的事,可牽繞了兩世的情絲真正面臨斬斷時,她心口還是忍不住泛疼,她面上淡笑,
“二郎公子世無雙,與孫姑娘天造地設的一對。”
月姨娘這個經(jīng)歷過的人,怎會不知道其中酸楚,嘆氣道,
“你性子通透,能想開最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