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佩蘭一腔憤怒漸漸被竊喜填滿,但仍舊不想放過陶芙,
“下次回府,我定要告訴夫人?!?/p>
陶芙在做之前,就想到了她會去夫人面前告狀,她反問,
“夫人憂心勞碌,妹妹你還拿這種事去煩她嗎?”
鬧到夫人面前,只怕她也要落個不懂事的名聲,佩蘭咬了咬牙,恨道,
“你等著瞧?!?/p>
昨夜那一舉,確實是草率了。
與陸伯韜鬧了隔閡不說,還得罪了佩蘭。
傍晚陸伯韜下堂回來,佩蘭在跟前貼心伺候,不忘埋怨,
“她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公子你就不管管她嗎?”
陸伯韜眉頭一擰,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漱口凈手,站起身,
“你聰慧大度,自然知道在母親跟前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主持中饋已夠累了。昨晚的事我會給你一個公道?!?/p>
佩蘭心里一喜,忙應下。
陸伯韜走出主屋往西次間走去,佩蘭忙跟上,一臉幸災樂禍。
陶芙晚膳隨便吃了幾口,便又提筆在紙上畫,鳳仙在一旁拿起一張神女祥云畫,
“我怎么看哪幅畫都好看?!?/p>
陶芙笑著搖頭,
“要高雅不落俗,但又要接地氣,這些都不行,奈何我怎么都畫不出自己想要的?!?/p>
鳳仙被她的話繞暈,一張張將畫紙整齊放好,余光注意到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忙下炕屈身行禮,
“公子?!?/p>
陸伯韜走進來,拿過她手中的畫紙,一張一張看過去,抬起眼眸看著陶芙。
“昨夜你暗藏心機,把佩蘭弄去耳房,今夜就罰你去書房給我磨墨?!?/p>
佩蘭上一秒還得意的神情忽變的驚訝,張大嘴巴。
公子的書房她都不曾進過,讓她去磨墨,怎么一點不像是懲罰。
她想說什么,在看到他冷厲的側(cè)臉,馬上閉了嘴,只能恨恨地看著陶芙跟公子一起去了書房。
第一次進入陸伯韜的書房,陶芙小心地用余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