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換了倆,菜譜還照舊,客人卻少了一半……”
“只怕沒多久,這酒樓都要開不下去了吧?”
隨著沈修遠話音的落下,杜瑞生頓時面色一變,原本高高在上的下巴,都僵了幾分。
他背后那倆店伙計先是愣了愣神,緊接著便是面面相覷,神色中流露出幾分詫異,似是都沒想到這瘸子竟敢當街把酒樓的里子挑出來。
沈修遠理會杜瑞生愈發(fā)難看的面色,嘴角微微一勾,語氣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意味深長:“這鎮(zhèn)子不大,風聲也傳得快?!?/p>
“杜掌柜,做生意的,總得留條后路對吧?”
一時間,杜瑞生臉色鐵青,幾次想開口說些是你,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心里清楚得很,沈修遠說的句句屬實。
別看酒樓表面還掛著紅燈籠,可里頭早就是空架子。
廚子不頂用,酒水進價高,客人挑嘴,偏偏背后的那位爺隔三差五還要賬面,東家可沒少罵他沒能耐。
可這話怎么能被外人當街揭了去?
想到這里,杜瑞生死死的盯著沈修遠,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沈修遠聲音依舊不疾不徐,甚至帶著點笑意:“我要的很簡單?!?/p>
“你缺的是新菜,我有的是法子?!?/p>
“你愁的是留客,我能讓你酒樓的座兒擺不下?!?/p>
“咱們,合作?!?/p>
然而隨著沈修遠話音的落下,杜瑞生卻是下意識的嗤笑了一聲。
“合作?”
杜瑞生瞇著眼,語氣中依舊帶著幾分不屑:“你一個腿瘸了的,拿什么跟我合作?光憑那鍋破豬肉?”
“沈修遠,我最后再說一遍,鎮(zhèn)子不大,敢來我風月齋門口搶生意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他的語氣雖然不重,但其中卻是將人貶低到了極點。
然而沈修遠卻只是拄著木杖站著,不怒反笑的開口:“杜掌柜這話我記著了,下回若真有個好下場,您可別紅了眼?!?/p>
杜瑞生被他這話噎了一口,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