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這種寒暄結(jié)束后,林紜和林筱去了畫舫上供人休息的雅間,茶香裊裊間,林筱對著林紜擠眉弄眼,一副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模樣:“姐姐,他們都說姐夫?qū)δ愫芎?,真的嗎??/p>
林紜淺抿了一口茶,縱使外界的傳言已經(jīng)滿天飛,她還是維持著她在林筱面前最初立的人設(shè):“外人只曉得表面上的風(fēng)光,又怎么能知道事實究竟是什么。”說著,林紜悠悠地嘆了口氣。
“你姐夫他……待我也不能算是刻薄,只能說是不虧待吧,該有的他都沒有吝嗇過,只不過我想要的,他給不起罷了?!?/p>
林筱點了點頭,忽然,不知哪里傳來一聲異響,林筱左看右看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反倒被林紜抓住了:“小妹,你在看什么?”
“沒,沒什么。”林筱趕緊回神,連連否認(rèn)。
見狀,林紜用飲茶掩去唇角一抹冷意。
方才那聲異響是頭頂上傳來的,她猜應(yīng)該是春喜的動靜。
想到這里,林紜有點疑惑:自己的話難道很驚世駭俗嗎?怎么春喜都有了反應(yīng)?
殊不知,春喜是真的被林紜震驚到了:我的夫人啊,你要不看看世子平常怎么對你再說這種話呢?
雖然春喜看著下面的情況不是猜不到林紜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是真聽到林紜這么說了,還是會有點震驚。
不為別的,就是覺得自家夫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挺厲害的。
“那姐姐在國公府還好?聽說之前姐姐去東宮赴宴,還被太子妃刁難了是嗎?”林筱一副很關(guān)系林紜的模樣,滿臉都是擔(dān)心,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說不定還要贊嘆一句“姐妹情深”。
可是看在林紜眼里,卻只有對于虛假的作嘔。
“那都不是什么大事,畢竟,我也不是全無退路?!绷旨嬓α诵?,只不過這笑怎么看怎么勉強。
林筱頓時會意,不自覺把聲音壓低了一點:“姐姐,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那些,只要照做就好了,不會有什么很危險的事情的?!?/p>
“可是……”林紜面露猶疑,“我聽說商公子不用去北邊了,那豈不是這遞信的事情就不用做了?”
“姐姐你是擔(dān)心這個嗎?”林筱撇了撇嘴:“這個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商公子并非言而無信之人,而且就算商公子不用去北邊了……”說到這里,林筱像是才意識到了什么,猛地住了嘴,隨即不敢置信地重復(fù)了一遍:“不用去北邊了?為什么?”
林紜倒是有點詫異了:商鶴卿沒和林筱說?
“這個……是你姐夫同我說的,至于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绷旨嫇u了搖頭。
只見林筱的眉頭頓時蹙起,隨即又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方,又把眉頭舒展開來,像是在安撫林紜,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沒事的姐姐,商公子注重信諾,而且就算商公子不用去北邊了,商公子依然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依舊會有事情需要姐姐做的?!?/p>
聽林筱說得信誓旦旦,林紜眼里閃過一絲暗色:“小妹,你怎么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