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溫妤以為葉容九會(huì)和她說上幾句話時(shí),葉容九卻道:“我夫人的事情,不必要一個(gè)外人告訴我。商二夫人,請(qǐng)自重?!?/p>
說著,葉容九毫不留情地扭頭就走。
又像是故意似的,懷里雕工精湛的木盒露出了一角,讓人知道這是送人的,而且一看就是送給女子的。
秦溫妤嫉妒得要把手里的帕子絞爛了。
林紜,她憑什么!
葉容九才不管秦溫妤發(fā)什么瘋,他拿著那支發(fā)簪回了國公府,還沒踏進(jìn)四海院就被他娘喊了過去。
“母親?!比~容九眉眼沉靜,淡淡喊了聲人。
國公夫人滿眼慈愛地看著自家兒子,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眉頭不自覺一皺,輕輕嘆了口氣:“容九,母親把你叫過來也不是為了別的。小紜是不是不愿意嫁給你?”
葉容九一頓,眼神驟然變得一冷,但只有一瞬間,很快又恢復(fù)成之前的模樣:“母親何出此言?”
國公夫人眼里含了一絲擔(dān)憂:“就是覺得小紜這孩子的心不定,一天天的老想著出門。你看這京城里,哪家的新媳婦像她一樣,嫁了人還想著天天出門的?”
說著,國公夫人看向葉容九,似乎想從葉容九這里得到一絲認(rèn)同。
可葉容九只是道:“母親,紜兒她有自己的打算,您就不用過問了,隨她去就行?!薄斑@怎么能行……”國公夫人的話還沒說完,葉容九頭一次打斷了她的話:“母親,有些事情,不去過問才是最好的做法!”
國公夫人好似明白了什么,怔愣了一瞬,隨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樣:“行,你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你爹都老了,管不了了?!?/p>
葉容九望著這樣的國公夫人,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您會(huì)理解我和她的?!?/p>
說完,葉容九朝國公夫人微微頷首,離開了這里。
回到四海院的時(shí)候,林紜正在教酒兒和春喜看醫(yī)書。
至于書從哪里來,自然是葉容九書房里的藏書。
聽到腳步聲,春喜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急急忙忙說了聲“世子回來了”,就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林紜懷疑是又掛在了樹上。
不過兩息時(shí)間,葉容九便出現(xiàn)在了院門口。
忽然,林紜往樹上看了一眼。
“你在看什么?”葉容九走過來,順著林紜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沒看見。
“春喜?!绷旨嬔院?jiǎn)意賅,瞥了葉容九一眼,像是瞥見了什么不尋常的東西一樣,神色驟然變得玩味起來:“夫君這是私收賄賂了?”
葉容九垂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木匣露了一角,被發(fā)現(xiàn)了。
“就是私收賄賂,又如何呢?都說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能支撐一個(gè)大家族,誰沒點(diǎn)不為人知的收入?”葉容九坐下來,將袖中的木匣拿出來,推到林紜面前:“看看,可合心意?”
林紜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這東西是給自己的,神色說不上有多么好看,更像是一種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