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好好做,別只是為了躲男人。
蘇傾城頹喪。
沈郢見她有氣無力,問道,“怎么了?”
蘇傾城只道,“郢郢,是不是天下沒不散的宴席,成年人的世界,離別悄無聲息?”
“可能是吧?!?/p>
沈郢單手操作方向盤,空閑的手摸摸她的頭,“我會陪著你?!?/p>
蘇傾城歪頭看他,“你不是也要去深市了?前兩天江淮許說布魯塔藝術(shù)館那邊在準(zhǔn)備了,讓你多畫幾幅畫,說不定能一舉成名?!?/p>
車內(nèi),光線暗,卻沒暗過沈郢的眸色。
他的手順著蘇傾城的頭頂滑落到她的手背上,“如果我累了,可以回來嗎?”
蘇傾城看著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
這個男人沒什么斗志,就喜歡躺平。
她其實覺得躺平?jīng)]什么不好。
可門當(dāng)戶對,亙古不變。
即使到了現(xiàn)在,差距大,出問題的概率大。
她爸媽是個例子,其實傅司律和齊艾也是例子,世界上又很多很多例子。
蘇傾城反手牽著他,“那就堅持一下下,當(dāng)是為了我?!?/p>
“嗯?!鄙蜊珣?yīng)聲。
蘇傾城心里難受。
她看向沈郢,“你會不開心嗎?”
“沒有。”沈郢淡淡地回,“只是見你的日子會減少,我不想這樣?!?/p>
蘇傾城想了想,“那我們每周都見面,一人去找對方一次。到時候機(jī)票留下來作紀(jì)念。”
“好?!鄙蜊穆曇舻?。
蘇傾城一直注視著他。
馬路不寬,兩車道,人行道上的路燈與老樹相間。
斑駁的燈影在沈郢身上,她看得入神,連瞌睡都散了許多。
她想就這么看著他,看很久很久。
幾天后,沈郢真的火了。
連江淮許都打來了電話,催蘇傾城去跟沈郢說,讓他早點去深市。
蘇傾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