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偷看在幫她收拾衣服的沈郢,問老板娘:“你怎么看出來的?”
老板娘環(huán)著胸,用手擋著嘴,與蘇傾城附耳:“你沒聽過一句歌詞嗎?你吻我愛你有多深,那當(dāng)然是吻多深愛多深啦?!?/p>
她不正經(jīng)地笑著拍蘇傾城的肩膀:“你男朋友吻你多深,你自己不知道?”
蘇傾城翻了個白眼:“那是問,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老板娘笑呵呵:“沒錯,月亮就是他的心,雖陰晴圓缺,但歲歲年年?!?/p>
蘇傾城心里美,嘴上卻說:“男人的心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p>
說完她背著手,哼著小曲,朝著沈郢的方向走。
當(dāng)沈郢牽她手的時候,她忍不住回想著沈郢的吻。
如果真的吻多深,愛多深,那才見鬼了。
沈郢吻她的時候,她的舌根差些都被他拔出來。
可每次她跟他說他愛季微安,他從未否認(rèn)過,沉默不就是默認(rèn)?
既然他默認(rèn)愛季微安,又怎么會愛她呢?
傅司律還說季微安會回韻城。
回來之后,她跟沈郢之間會變成什么樣,誰知道呢?
他們走到門外,突然一盞車燈打開,卻沒照太遠(yuǎn),只是將民宿前的狹窄的一車道照亮了。
車窗開著,蘇傾城看到傅司律坐在駕駛座上。
他在抽煙,手搭在車窗上,注視著擋風(fēng)玻璃前。
蘇傾城和沈郢走近時,車鎖響了一下。
傅司律的目光挪到后視鏡上,看到沈郢與蘇傾城十指交扣。
曾經(jīng)他不屑的女人如今總能輕易撩撥他的心弦,讓他對沈郢有了些許嫉妒。
這種嫉妒來得莫名又可笑。
從始至終他不敢看蘇傾城的眼睛,她遇到那種事他責(zé)任很大。
如果他對她友善些,如果他不追出去,亦或是他選擇信她一星半點,她都不會遇到那種糟糕的事情。
一想到此,心中的愧疚排山倒海地侵襲著他的心。
他撣去指間的煙灰:“上車吧,節(jié)目組讓我?guī)銈兓厝??!?/p>
是他自己要求的。
沈郢沒開車來,他抱著蘇傾城走了很遠(yuǎn)的路才到這邊。
以前傅司律不理解蘇傾城為什么非要跟個患有精神疾病的私生子玩在一起。
如今他有一點明白,沈郢待她,是真的。
沈郢可以不顧一切只為蘇傾城,而他卻只會為了齊艾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