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的事……阿寧小姐待我們,向來、向來親如朋友,怎、怎么會(huì)苛待我……”
蘇婉清看著小林這副明顯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模樣,心頭一沉。
她與謝可欣相處日久,耳濡目染也懂些心理學(xué)。
這分明是受過驚嚇后,對特定對象產(chǎn)生的本能恐懼。
想來上次她走后,蘇婉寧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折磨過這姑娘。
一股怒意涌上來,她上前一步,不動(dòng)聲色地?fù)踉谛×稚砬?,聲音冷得像冰?/p>
“蘇婉寧,一杯水而已,賞也好罰也罷,犯不著拿旁人撒氣?!?/p>
蘇婉寧握著湯匙的手猛地收緊,瓷勺與碗壁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她平日里對傭人雖算不上熱絡(luò),卻也鮮少這般刻薄。
可誰讓這小林上次非要跳出來礙事?
她明明是想撞開衛(wèi)生間的門,偏被這丫頭用“親戚在里面”的借口攔住。
事后她問遍了家里人,壓根沒人見過什么“親戚”。
此刻見蘇婉清護(hù)著小林的模樣,答案已然昭然若揭。
蘇婉寧眼底掠過一絲隱秘的得意與玩味。
親眼撞見自己的丈夫親吻別的女人,那種滋味一定很美妙吧?
若不是謝閆塵在場,她真想放聲大笑。
她的目光在蘇婉清與小林之間來回逡巡,隨即眼圈一紅,聲音里裹了淚意:
“我不過是覺得她機(jī)靈,想給點(diǎn)獎(jiǎng)勵(lì),怎么就成了別有用心?婉清姐,你怎能這樣想我?”
“我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你定是還在怪我……怪我和閆塵在一起??赡悴幌矚g我也就罷了,何苦拉著個(gè)傭人演這出戲?搞得好像我真的在威脅她一樣……”
“罷了,罷了,”
她擺了擺手,淚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滑落,
“我說不過你,我不說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