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躍長始終不曾參與,一則是本身不喜,二則便是急著云清漪的話,擔(dān)心行差踏錯。
偏今日是禮部侍郎家中幺兒設(shè)宴。
他母家與太后有些淵源,請?zhí)偷搅烁希栖S長不去反倒傷人臉面,就想著稍坐片刻,露個臉就走。
因是私人宴會,都是同齡人,沒那么多拘束,就有人帶了紅倌人與妾室。
先是便罷了,酒過三巡,云躍長正要走,席間忽然有人說起云清漪,言語間不無惋惜。
“那云小姐當(dāng)真是神仙妃子,謝南邢一介寒門,能得她青睞,是在是祖墳冒了青煙。”
這話一出,席間頓時哄笑起來。
“冒青煙可不夠,指不定他謝家老祖在底下頭都磕破了,才給謝南邢求來一樁天大的好姻緣呢?!?/p>
“有理,有理……”
嬉笑中,云躍長又坐了回去。
“胡說什么!”
謝南邢席位末些,聽了幾句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對上周圍人戲謔的眼神,瞬間氣血上涌。
他今日帶了沈嬌,那些話沈嬌也聽在耳中,已是泫然欲泣。
瞧見謝南邢的反應(yīng),沈嬌眼一眨,一滴清淚落下。
“你們都說南邢哥哥做什么?那云清漪又豈是你們說得一般高潔?”
“實話告訴你們,她比之這些——”
沈嬌不知道場中人都是什么身份,說起話來無所畏懼。
“比之這些妓子還不如,是她下藥,設(shè)計失身于南邢哥哥,又借云家權(quán)勢欺壓,逼迫南邢哥哥娶她,這般恨嫁,又不知廉恥的人,竟也值得你們追捧?”
這話說完,無人敢應(yīng)聲。
御史大夫家的兒子卻坐不住了,直接走到謝南邢席位旁。
“果真是你這小情人說得?你跟云清漪睡了?”
他垂涎云清漪已久,此刻本就飲了酒,說話完全不經(jīng)腦子,“你且同我說說,那賤人睡起來是什么滋味?”
“虧得她裝出貞節(jié)烈女的樣子,原來私底下竟然這么——”
“砰!”
他話還沒說完,云躍長當(dāng)空擲來一只銀盤,直將人砸的頭破血流。
如此還不算,云躍長也曾習(xí)武,此刻半點不留手,險些要了御史大夫那兒子一條命。
“這不,御史大夫與咱們云家的關(guān)系您也知道,如今揪著這一點不放,非要來討個說法?!?/p>